只软底皮鞋轻轻拨开他头,踩着他脸在地上捻捻:“孙先生,‘别’什?听说宝贝儿身体不太好,是‘先心’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听吧,这孩子也养不大,趁早放弃,放他早点去重新投胎,也是功德件。”
孙家兴绝望地贴着地板——最开始,他是为给孩子治病,想多赚点钱,才被人忽悠着走邪路。
可惜运气不好,钱没赚到,窝点先被警察端,切都好像是雪上加霜,如果他锒铛入狱,即便关押时间不长,出来以后也再难找到像样工作,而孩子马上要做手术,救命钱却无论如何也攒不够,谁知就在这时候,有人通过律师告诉他,往他家里送笔钱,只要他出狱以后能去给
“不、不知道,几位大哥……不、老板,不管他以前干过什,这事都跟没关系啊,们就、就是普通同事,连他老家在哪都不知道,怎会知道他以前是干什?”冰冷小刀缓缓地顺着他脖颈擦过,贴着他脸逡巡而过,司机感觉到鼻梁发痒,知道是刀锋太过锋利,刮掉他碎发和眉毛,他动也不敢动,“有……有他电话,要、要不然可以帮你们把他约出来,别、别杀……”
“你不知道他真实身份,”这时,另个声音插话进来,好像是最开始踢他脚那个人,“那他知道你真是身份吗?”
司机先是愣,随后整个人僵住。
“你证件上说你叫‘孙新’,其实是假名和假证,你真名叫孙家兴,G省人,以前因为诈骗留过案底,家里有个老娘,还有老婆孩子,家老小都以为你在燕城辛辛苦苦地赚钱打拼,不知道你干是这个营生,也不知道你还在外面找个二十出头小女孩当骈头,还跟人说她才是你老婆,对吧?”
这回,司机脸色终于全变,惨白嘴唇不住地哆嗦着,他耳边响起声指响。冰冷手机凑过来,里面传来犹犹豫豫童声:“爸爸?”
听见这个声音,司机疯狂地挣扎起来,只手却隔着块手帕堵住他嘴。
听筒中,孩子喘气声分毫毕现,仿佛还有个女人带着口音叫“家兴”。
那孩子又说:“爸爸怎都不说话?想爸爸……”
手机陡然被拿开,那个直慢声细语人对着什人吩咐声:“小孩皮嫩,先给他放点血试试。”
司机终于见棺材落泪,把蒙在他眼睛上布条都打湿,钳制着他手不知不觉松,他边“呜呜”地哭,边肉虫似爬向声音来源,头顶结结实实地撞在什东西上,他也浑不在意,循着声音蹭到那个领头人裤脚下,以头抢地:“别……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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