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还对费渡苍白解释发出句相当有力量诘问——骆闻舟:“怕冷?怕冷你不穿秋裤!”
这个问题让费渡分外无言以对,只好保持安静,路听训听到家,再也没有试图插过嘴。
眼看推门进家,骆闻舟手拎着腊肉盒子,手夹着“叮咣”乱响自行车,还没有要偃旗息鼓意思,费渡突然毫无预兆地把搂过他,给他个袭击似亲吻,这回说出正确台词:“师兄,错。”
“……”骆闻舟尽量板着脸,声气却不受控制地降下来,“你少给来这套。”
费渡略低头,把脸在他肩窝里埋下,想想,又说:“能罚以身相许吗?”
进副驾驶,又横冲直撞地上车,把车飙出停车位,口尾气跑出足有十来米,他才又想起什,骂骂咧咧地下车跑回来,把被遗忘自行车和腊肉挪走,拖进后备箱。
他把车门摔得山响,怒气冲冲地开车往家走。
费渡长到这大,鲜少有被人对着耳朵咆哮经历,突然被骆闻舟发作番,他有点反应不过来耳鸣,像刚摔碎瓷碗骆锅。
他懵好会才回过神来,为掩饰尴尬,露出个过于圆滑微笑,手撑着头,手很不规矩地放在骆闻舟大腿上,压低声音说:“师兄,你这担心啊?”
骆闻舟不想和他聊骚,巴掌拍开他爪子:“滚。”
骆闻舟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在他后腰上轻轻拍下,把自行车塞给他,指使道:“车总搬得动吧,给搬地下室去——吃饭前活动活动,看你那肾虚样。”
费渡连忙见好就收,拎起车把,推起古朴大“二八”去地下室,楼梯间柜橱上有个全身镜,他上来时无意中抬头,发现自己嘴角居然挂着个不甚明显微笑。
自行车车链刚上过油,搬动过程中,在费渡笔挺熨帖裤脚上留下道明显污迹,他顿顿,好像不明白自己有什好笑,这时,
无往不胜费总立刻调整策略,放缓声音说:“就是太冷,上来暖和暖和,没想久待,刚才只是……唔,闭目养神。”
骆闻舟冷冷地说:“你闭目养神时候连耳朵也起闭?”
费渡:“……”
费渡这两句辩解起到很好反作用,骆闻舟从最初几乎肝胆俱裂恐惧里回过神来,好像被按下哪个开关,深吸口气,他对着费渡展开狂轰乱炸似长篇大论。
骆闻舟这点深得其父真传,即兴演讲与即兴骂人都是特长,从费渡以前干过种种混账事数落起,直说到他刚出院就把医嘱忘个干二净、大早也不知道开车去哪浪,没病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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