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费渡别无选择，只好干巴巴
那
，为什偏偏是在周怀瑾说出
二十
年前
秘辛之后，他立刻仓皇出逃？
整个刑侦队……或者市局，到底谁是他那只偷听耳朵？
“按照常理，”费渡突然出声，“你现在实在不应该坐
车，毕竟，从各种角度来说，都比较像你们当中‘内鬼’。”
骆闻舟看他眼。
“首先，认识郑凯风，对周氏比你们任何个人都熟悉。”费渡手放松地搭在方向盘上，“第二，整个事件都是在来之后发生，按照正常逻辑，基于对历史信用记录分析，新来总是最可疑。”
显眼小设备，扫描圈，见车里没有异状，他才笑下，“毕竟天天换车开，自己都弄不清有多少辆。”
骆闻舟有点心累地点头，伸个懒腰——
寄到董家神秘邮件正好和调查董家警察擦肩而过，肖海洋因此暗示，寄邮件人熟悉市局办事风格，很可能是内部人员，骆闻舟当时把他撅回去，其实是否决这个猜测。
因为警方对董家调查是明摆着，他们什时候来、什时候撤，连住在同个小区邻居都知道，避不开有心人眼睛，如果送这份快递快递员就是嫌疑人，避开警察非常容易，根本不用内鬼。
肖海洋猜测不能作为依据。
骆闻舟不置可否地笑笑：“师兄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个刚跟人表完白、转头就怀疑对方人渣？”
费渡愣。
骆闻舟不等他开口，又说：“知道不是你，因为你这个人啊，实在是相当独，和别人关系仅止步于利益交换，实在想不出来，郑凯风那里有什东西能比你哥美色更吸引你。”
费渡：“……”
他哄人时候，甜言蜜语从来都是脱口而出，自觉水平已经很高，然而领教骆神这位没事拿甜言蜜语自己哄自己人物，才知道自己在这方面远远不及，应该谦虚点。
都是朝夕相处同事，骆闻舟是万万不肯平白无故怀疑谁。
可是郑凯风逃走时机就太微妙。
董晓晴刺杀周怀瑾是正午前后，当时情况太混乱，骆闻舟光顾着追凶，费渡在周怀信那边，各自分身乏术，谁都没能控制住场面，在场记者又多，第波警察还没赶到，报道已经见诸各路媒体。
如果郑凯风是在那时看完新闻后立刻逃走，那还比较正常——不过要真是那样，他现在早就出城不知道跑哪去。
但是很明显，刚传出董晓晴刺杀周怀瑾消息时，郑凯风老神在在，根本不认为这能牵连到他什——因为二十年前，他和周峻茂都不知道书房门外有个心惊胆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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