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忽然开口问:“据说手机上儿童追踪系统可以远程开关机,刚才警官们应该也是这样定位到晨晨手机,您当时怎没想起来开下她手机?”
“想到,”晨晨爸爸露出个快要崩溃表情,拼命忍住,极其压抑地不断抽着气,“可是当时不知道那软件有什问题,直在告诉远程服务连接失败……又用不惯这个……”
“晨晨手机找回来,”陶然说,“至少还有半电,应该是您第次打电话时候就被扒手偷走,会不会是孩子发现手机丢,自己出去找?”
“在少年宫里行窃风险太大,”费渡摇摇头,“可能性不高,应该是她出于某种原因,自己离开园区,从下课到和您约定时间有半个多小时,她在周边小店里买零食、和同学玩……都有可能,但通常不会离开周围公里范围内,这样只要接到您电话,她就可以立刻回到少年宫门口——家里教过她在外面东西被人偷怎办吗?”
“教过,”常宁看陶然眼,轻声说,“前几天还和她开玩笑,说以后遇到什
几个女孩起往监控死角走去,很快离开镜头范围。
依照现场判断,她们去方向应该是少年宫西北角排红色建筑。
“什情况?”骆闻舟皱眉问,“负责人不是说园区内无死角吗?”
“西北角那排红房子是公厕,没装摄像头。”
“那他妈不早说!确定监控视频上那几个孩子身份,立刻找他们问——把地图拿过来。”
少年宫西北角连着个小公园,管理十分稀松,外圈草坪已经被散步居民踩得乱七八糟,脚印与狗屎相得益彰,深处则没人去,草木疯长,蚊虫轰炸机样,警犬迅速就位,手电光和狗叫声此起彼伏。
费渡在边若有所思地听着陶然和晨晨父亲交谈。
“是大概五点五分左右到,跟她说好……先在门口打电话,听见关机,还以为是没电,这才在门卫登记进去找——可是教室里也没有,当时没想到她能丢,这是少年宫,跟学校也没什区别,还以为她是上厕所或跑哪玩去……还挺生气地在她们画室里等会,等保安已经开始挨个检查门窗要关灯,这才有点慌,又是四处问,又是让女老师帮着到卫生间找人……”
晨晨妈把薅住他肩膀,脸涕泪:“她是那种孩子吗?明明知道大人等她,都不说声就自己跑出去……啊?有你这样当爸爸吗?有点什事就先想着怪女儿,孩子要是出点什事,……”
晨晨爸爸被她拉扯个趔趄,闭紧嘴声不吭,陶然和常宁赶紧左右地把他们俩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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