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按捺下有些痒
心，说道：“哦，还说让你帮忙指个路。”
周以棠问道：“嗯？”
周翡道：“那人是个老和尚，他问你，‘以利刃斩杀妖魔鬼怪，待到胜局伊始，妖魔俯首、神兵卷刃时，当以何祭，才能平息那些俯首之徒心里怨愤与祸患’？”
周以棠笑容渐收。周翡从身后包裹中摸出
个布包，递给他道：“老和尚说，要是你回答不出，就让
把这个交给你。”
周以棠接过去，没拆开，便道：“慎独方印？”
周翡吃
惊：“你怎
知道？”
翡低头看着那刀上铭刻“碎遮”二字，突然好似在这刀身上触碰到丝沉痛而绝望先贤魂灵。
人之生，何其短、何其憾、何其无能为力、何其为造化所弄。
又何以前仆后继，为孜孜以求者、未可推卸者而百死无悔。
“天幕如遮，唯刀可碎千里华盖，纵横四海而无阻，”周以棠笑道，“觉得你应该喜欢。”
周翡沉默片刻，将碎遮刀鞘推上，把凑合路苗刀换下来，对周以棠笑道：“爹，你有话就直说，跟不必啰嗦那许多，还绕那大个圈子，又是托物言志又是以史鉴今，实话说，你走以后就没翻过两页书，不见得每次都能听懂你在说什。”
周以棠无奈道：“寻常江湖人闹闹也就算，楚天权和康王居然也公然出现在永州，之后康王殿下那边讳莫如深，北斗文曲又不明不白地死在那，若连这大事都没听说过，也不必领着虚职尸位素餐——和尚告诉你他法号叫‘同明’吗？那大师给这个干什？”
慎独方印当时在死楚天权身上，可当时那大魔头尸体旁边人——从应何从到周翡，全都神思不属，居然不约而同地把这个人人争抢关键物件给忘。好在四处寻觅谢允踪迹同明老和尚路过，才算没让这慎独方印落在荒郊野外，莫名其妙地被什野兽叼走做窝。
周以棠拆开布包，端详下上面水波纹，沉吟片刻，好像突然想到什，低声道：“难道……”
周翡偷偷伸长耳朵。
周以棠却将方印重新包好，不往下说，问道：“他还说什？”
周以棠：“……”
这孩子除长相，其他地方真不像他亲生。
周翡想想，又问道：“爹，如果你是那个吕前辈，你会躲在大药谷里炼些‘归阴丹’‘归阳丹’之类玩意吗？”
周以棠怔之下，微笑起来。
“以前不明白你当年为什要走，现在知道，以前怪过你，现在不怪。”周翡顿顿，又道，“……路上遇到个前辈，他知道姓周之后，叫代他问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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