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犹豫下,不知纪云沉又闹什妖,旁边殷沛却又不甘寂寞地开口。
“鸣风楼刺客,只要接单、收钱,自己亲娘老子都能宰,你觉得她单纯善良——纪云沉,你是不是瞎?”殷沛满怀恶意地笑道,“你后来把仅剩颗九还丹给她,算是救花正隆命——纪大侠,你为什刚开始不肯给,后来又给呢?”
周翡好不容易集中注意力便又涣散,心道:对啊,这是为什?
纪云沉好像气力不继似,缓缓说道:“入关时,家师相赠两颗九还丹,据说只要还有口气在,它就能生死肉骨。普通人吃,有拓经脉、疗旧伤之奇效。两颗九还丹中颗,早年间为救个朋友,已经用,只剩下颗,是给你留。你自幼胎里带病,经脉先天不通,难以习武就算,还身体虚弱,想等你长大些,叫你吃下去,或能伐经洗髓。”
殷沛冷笑道:“可是你没想到突然东窗事发,让知道殷家那件事缘由,突然出走。你想不想问问,究竟是怎知道?”
,那女人就是鸣风楼主关门弟子。”
竖着耳朵偷听周翡手滑,差点将手里石头掉地上砸自己脚,还好旁边谢允眼明手快地接住。
“鸣风楼?还是刺客!”周翡心里惊疑不定,“不会和们寨中‘鸣风派’有什关系吧?”
这次,纪云沉终于有点反应,淡淡地说道:“那又怎样?”
那毕竟只是个萍水相逢女人,后来花掌柜也没有同她在起。她是好姑娘也好,是个刺客装好姑娘也罢,都与他并不相干。纪云沉没放在心上,拈起根细细银针,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片刻,缓缓地从自己头顶刺下去。
纪云沉道:“是酒
他动作极慢,眉目微垂,动作非常郑重,几乎有点神神道道意思,好像下刻就有大仙上身似。他下针比寻常针灸深上几分,中间停顿三四次,额角很快冒出层冷汗,显得非常痛苦。
这根针下完,纪云沉极沉极重地叹口气,有气无力地对周翡道:“姑娘,你既然看不上北刀,可否容以‘断水缠丝’讨教二?”
周翡方面被殷沛三言两语搅得疑窦丛生,方面又大气也不敢出地盯着纪云沉手中诡异银针,正在全神贯注地心二用,对方突然说话,她都没反应过来:“……啊?”
“恕不能奉陪武斗。”纪云沉抬手,指着自己对面道,“请坐,你知道什叫‘文斗’吗?”
“武斗”是交手,“文斗”是过招,文斗中人或者只是互相说解招式,或者在互相不接触情况下大概比画几下,谁也不伤谁,非常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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