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十五当天,按理说蛇王仙宫应该已经忙成锅粥,但徐汝成
白令:“是……主上,怎?”
“拿来看看。”周楹饶有兴致道,“这写信陆吾是什人?”
周楹待人是视同仁凉薄,从不费“没用”心——他压根也没几两心。只有算计别人时候才会关心别人想什。陆吾交给白令,他觉得十分稳妥,平时就只管使用,要不是白令拦着,他能给每个陆吾起个数字当代号,这还是头遭有兴趣打听谁。
“叫做徐汝成,渝州人士……”白令能把每个陆吾生平都背出来,见问,便简单跟他说说徐汝成出身来历。
周楹随意点下头,也不知听进去几个字:“记日期……他怎想出来?小白,你调教这批陆吾不简单。”
暑气重且潮,六月太阳尤其毒辣,那男人却好像几千年冰雪冻成,灼人日光在他身上落不下丝痕迹,鸣蝉声嘶力竭中,他连汗都没滴。
此时夕阳西下,他正闭目养神。个断线风筝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小院里。
藤椅上男人睁开眼,见那坠地风筝上飘下片白纸,化作人形:“主上,陆吾来报。”
藤椅上男人——周楹几不可查地冲他点头,听白令复述信件内容。
“来信是小徐字迹和语气。”白令道,“主上,秋杀自从那封信之后,再没联系过们。眼看大集要开始,楚国各地又都冒出项肇灵骨不同部分,她到底打算干什?”
白令:“……”
不简单吗?
他觉得徐汝成还挺简单,那小伙子长得宽鼻阔眼,连嘴都比别人大圈,心里有点什想法都得从五官里漏出来,为人过于忠肝义胆,其实不太适合潜入别国当“邪祟”。只是白令看他背着血海深仇太可怜,才特批给他这个机会……难不成走眼?
殿下虽然自己不怎做人,但看人还是挺毒辣,白令自知不及,不由得自怀疑起来,没敢多说什,只问道:“主上,记日期有什用?”
周楹笑道:“你且等着。”
周楹漫不经心道:“林已到南海,她会来。”
白令道:“现在三岳派帮升灵,到处追捕她,北历和南蜀也都有人来,多半是图谋惠湘君遗物,不是为帮她,属下实在想不出她要如何脱身。”
周楹沉吟片刻:“峡江这几日水雾很重,那雾气甚是古怪,对岸气象竟也看不清……陆吾在那边,没注意到陶县有什异象吗?”
白令谨慎起见,将徐汝成信重新检视番:“没什……哦,小徐不知为什,在结尾写今天日期。”
周楹听完愣,竟微微坐正:“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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