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发出去他就后悔,怀疑白先生会觉得他脑子有病。
此时大宛渝州个小小农家院落里,个苍白得近乎透明男人已经在院里晒天。
渝州
那个神秘宛人姑娘卖那张空白银盘彩以后,就消失在他视野里,以前他是心念动就能找到她,现在却不管怎搜,眼前都像蒙着层什似,有人在干扰他视线。
当然太岁也不是非得看,不让看拉倒,野狐乡再人心惶惶也碍不着他。他本打算收回神识继续养神来着。谁知随着野狐乡大集临近,突然有什东西猛戳他灵感,他怀疑自己要是个人,这会儿眼皮已经跳成曲《十面埋伏》。
“没什,”太岁缓缓说道,“送你个免费主意吧,今天开始,给你主上通信时候,你最好写上日期。”
徐汝成疑惑道:“为什?”
通讯仙器就那大,平时多几个字少几个字还倒罢,次写不下,按轻重缓急多发几封信也行。可近来所有陆吾都得夹着尾巴谨慎行事,尽量缩减信件往来,每次发信,几人都得绞尽脑汁在有限篇幅里塞更多消息——哪有地方写日期?
娘,他都没摸过白灵!
众卖家报单都挤在夜宴前几天,怕后期撞上压轴大人物。
唯有单孤零零地挂在七月初七:升灵贱修灵骨套,炼器佳品,总共估价白灵千斤,骨重二十斤六两,按重量拆分卖。
楚字与宛字接近,不少文字都通用,那卖家报单写是楚字,但徐汝成眼就看出这是那天用他仙器人笔迹。
正这时,老田跑来对他说道:“仙宫升灵方才走半。”
就隔条峡江,楚宛两地过不是同天怎?
太岁不耐烦道:“你爱听不听。”
这位“神君”特别不是东西,只有诓他玩或者要支使他办事时候才好说话,平时就是这个德行。
徐汝成再想问,那边又没动静。
徐汝成虽然大惑不解,但鬼使神差,当天,他还是依着邪神话,在角落里写个日期。
徐汝成忙问道:“怎回事?不是才收到秋……那个谁报单?”
老田道:“升灵死后,析出来灵骨至少几百斤,不会只有这点。听说是各地突然出现项肇灵骨踪迹,三岳内门想必人手不够……太邪门,这个人太邪门,她手下党羽难道比三岳内门高手还多?此事你定记得禀报主上。”
“唔?”这时,徐汝成耳边突然想起那太岁邪神声音,“七月初七?”
这些日子以来,不管他怎烧香,邪神都懒得理他,徐汝成难得听他说话,等老田走,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前辈,这日子有什不妥?”
太岁沉默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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