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醉。
没有教养?对。是教养问题,不是“血缘”问题。
良多笑着说。
他往装满冰块玻璃杯里满满地倒杯威士忌,咕咚咕咚地口喝个干净。
“噢——”酒保和年轻女人看着良多喝酒豪爽劲头,都发出惊叹。
良多狠狠地瞪着酒保。
酒保做个鬼脸低下头。
以此来获得内心安宁。她完美。自己家庭已土崩瓦解,陷入不幸境地。
应该愤怒。然而,良多却什感觉都没有。
五点从技术研究所出发,到家已是七点半。回程由于赶上市区晚高峰,道路没有早上那通畅。
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后,良多没有起身,就那样待在车里。他把头伏在方向盘上,动也不动。
过会儿,良多从车上下来,朝入口走去。然而,他脚步却突地顿住。
再喝杯,这次他放慢速度。他感觉内心点点放松下来。
同时,股怒气涌上他心头。微弱、愤怒火苗,以酒精为燃料燃烧成熊熊大火。
诚意?要是把那个信封交给绿,绿会说什?结果无非就是被责问“为什要收这种东西,到时候怎办”。要跟绿回嘴“事到如今你跟说这个有什用,要不然你自己去说呀”,还是说“你说话辈子都不会忘记”?
怒火走向有瞄准绿苗头,他把发怒对象改成那个叫宫崎护士。把这个信封给退回去。就这区区五万日元诚意。这穷酸得让他笑都笑不出来金额,还特地通过律师送过来,简直不可理喻。这还包括在律师经费里。东京到宇都宫往返要用掉万日元。就是说这诚意也就值四万日元。
他倒想问问那个护士,自己不得不在这里借酒消愁钱要怎算?庆多入学费用要怎算?自己父亲到现在都还惦记着想用这个数目钱去还债翻盘。庆多制服和学校专用书包和袋子要怎算?失去贵族学校庇护胆小鬼庆多去到农村要怎办?为让琉晴进入成华学院上补习班钱和学费怎办?跟绿之间产生致命鸿沟要怎办?已经生不出孩子绿要怎办?那没有教养、任性妄为小鬼要怎办……
他转过身,朝停车场车辆进出口处跑去。
良多去车站前个站着喝酒小店。这是家别致吧台风格小店,最近很是流行。店里还有两个年轻女人,并排站着喝着鸡尾酒、吃着炸串。
在离她们稍远地方,良多大口喝着威士忌。他先下点三杯双份威士忌,觉得麻烦,便跟酒保要整瓶。
“们这里是不能存酒。”年轻酒保提醒道。
“要是剩下就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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