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定权看看阁外观音宝相前青瓷瓶,笑道:“这小子,惠而不费,倒学会用东西来做人情。”阿宝放下篦箕,又用手抚抚鬓角,方回颈巧笑道:“所以也不谢他,单谢殿下便是。”忽想起事不解,又随口问道:“国朝皇子皆径封亲王,何故独他要从郡王转迁?”此事缘由宫中人大多知晓,定权遂也不加隐瞒,解释道:“他生母宋氏不过授七品才人位,素又多病,他在冠前若只食宗亲俸,母子二人用度则过于窘迫。宋娘子位虽卑,却于有庶母之份,亦不便接济。是以年前向陛下进言,先从权封他郡王爵。”又道:“钱少只是说,你也知道宫中上下炎凉势利,也是省他少受些欺负。”阿宝浅浅笑道:“并不知道。”
定权沉默片刻,站起身来,替她卸去发上簇新桥梁钗、蟠螭钗、金镶玳瑁梳,与那把已经旧至失齿篦箕置于处,将她方挽好头青丝放下,双手搭在她肩上,望着铜镜中佳人叹道:“又何苦多这桩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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