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斥道:“放肆!你如今越大越没规矩,还有陛下面前,有你那般回话样子?”定梁未想引火烧身,吐吐舌头道:“原本就不愿去。”定权怒道:“懒待管你事情,日后替你择定个厉害师傅,看你成日还敢不敢满口混账话?”
正说话间,已经入东宫苑内,定权遂侧身吩咐旁行走内侍道:“不必回正寝,径去顾孺人阁中。”又对定梁道:“然后着他们送你返回。”定梁却不知因何事突然闭口,低着头半晌方应道:“谢殿下,只是……臣想在此处降舆。”定权不知他又要弄出什花样来,皱眉问道:“为何?”定梁支吾道:“臣想去把臣刺猬拾回来。”停片刻,又道:“不然,会冻死。”
直待下舆乘,慢慢踱到殿前玉墀下,和两个内臣同寻半日,才在蹲踞瑞兽脚下发现下午跌掉刺猬,此刻已经挂身白色寒霜。定梁将它拾起,和那颗糖起兜在自己衣裾中,直起身来,站立有时,忽然老气横秋叹口气,方走开。
阿宝正在阁内与夕香齐翻动熏笼上衣衫,见定权搓着手走进来,起身笑迎道:“们只道你今日也不过来。”边帮去他卸外面穿大衣服。定权笑道:“你这里依旧还是这冷——昨日倒是得个生火恩典,还思忖你大约也不想要,便给别人。”阿宝将他衣服拎在手中,睫毛慢慢地抬起来,脸上似笑非笑:“殿下又不曾问过,怎知便不要?别人有,样也都想有。”话音刚落,又是声受惊轻呼,却是罗裙转,便已被适才脱下那件衣袍包裹住。她娇喘未定,定权已经从身后隔衣环抱住她,将下颌抵在她颈项上,笑道:“你用不着。”静默有时,她方欲再开口反诘,忽又闻他低语:“你有。”
怀内人静片刻,他隔着自己衣服感知她胸口律动。她缓缓转过身来,伸出温软手掌,轻轻摸摸他依旧冰凉脸颊和双手,忽然把推开他,笑道:“既然是,那便请天气热再过来,如今却还用不到竹夫人。”他微微愣,立刻伸手向她衣领下袖口中乱探,也笑道:“只同甘不共苦,天下哪讨这等便宜事?”
避迫,两人笑闹着扭做团,渐渐不觉寒冷。阿宝直笑得身子发软,告饶道:“是说错话,你几时来都可以,不和你混闹,看头发都弄散。”定权这才放开纠缠,引她走到铜镜前,自已在榻上坐,含笑看她拈起竹篦箕掠鬓,道:“其实是给长沙郡王,你现下可释怀?”阿宝点头,正色道:“既是给郡王,便释怀。日前妾插花砸破,还是他送来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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