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蔻珠摆手示意她先勿多语,直到出殿门,方低声回答:“这是当今吏部尚书张陆正大人,兼领詹事府詹事职,殿下平素最看重就是他。”阿宝点点头,便不再多语。
定权将张陆正让进书房,君臣见礼,定权让座后问道:“冢宰大人从部中来?从府中来?”张陆正答道:“臣自府中来,为部中事。”定权问道:“如何?”张陆正知道他所问何事,答道:“齐王向户部荐人,枢部二人。臣同右侍力谏,终是压掉枢部两个,人转工,人外放,想来过两日便会有旨意。”定权又问道:“朱缘于此事是何意?”张陆正道:“左侍告病,这几日未至部中。”定权点点头,唤他字道:“孟直费心。”又叹气道:“齐藩仗着向圣眷隆厚,这些年愈发不将孤放在眼内。先皇后在时还好,如今怕是陛下早存易储这个念头,处境也是愈发艰难。”张陆正劝慰道:“殿下不必过早忧心,殿下毕竟是先帝最爱重嫡长孙,陛下就是不做他想,这曾总是还要顾及。”定权闻言冷笑道:“孤做这储君,不过也是凭着先帝余荫——且自忖向并无大罪过。至于说什嫡长,如今齐王生母才是中宫,他才是陛下心里头嫡长,这孤臣孽子,竟不知当将这副业身躯向何处安插。”张陆正许久不闻他做牢骚语,时无言以对,半晌才应道:“陛下与殿下终是同体,舐犊之情总是会存放几分。”自己也觉这官话说着无聊无味,难以动人,又道:“臣等总也是誓死拥戴殿下。”定权闻语,倒似颇有三两分动容,道:“孟直,总是依靠你。”顿顿又道:“只是父子不父子话,日后就不要再提。”张陆正不知道他是不是这几日入宫又受气,无法可想,只得应道:“是。”定权又问道:“李柏舟空出来位置,齐藩可是有什动作?”张陆正思量下答道:“陛下直说没有合适人选,臣听闻朱左侍说,齐王那边倒是荐过两个,陛下并未应允。”定权点头道:“总还是要想办法推你入省。”张陆正摇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如今且先静观陛下圣意如何。如今省中风波恶,臣时倒是真不敢蹈足。”定权点头道:“你放心,省得。”默然片刻又道:“只是担如此恶名,给他人如此口实,若最终又为人作嫁,实不甘心。”张陆正无言以对,只得偏转话题,谈谈新寻到几枚晋人手帖,定权这才稍有兴致,细细询问究竟是真迹或是前朝摹本,张陆正笑答来日奉上请他亲自辨别,又说起冬至当日群臣至延祚宫谒东宫朝贺仪,这便无非老生常谈,说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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