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计断
，戳在手心里，好在不深，没缝针，就清创消毒，包上是怕感染。”
“戳得不深你会包上吗？”方主任咆哮，“你以为
第
天在外科？这种季节这种气温，若是戳得不深，为防止捂出感染，最好
办法是不包扎。聂宇晟糊弄，连你也糊弄！你们倒是齐心是不是？”
最后方主任气咻咻地叫聂宇晟滚回家睡觉去，说看着他就生气，科室手术那
多，排期排得满满当当，他还弄伤右手，真是活腻。
这个时候老董才大着胆子插句话：“老师，三十九床原本是定今天手术……”因为原定方案里他是二助，现在主刀打发助回家，他当然要提醒下主刀，不然这手术没法做。
“三十九床家属不是来闹事被派出所带走吗？”方主任不耐烦地说，“还做什手术，万
，然后去心外科病房。值班室门开着，高低床上都没有人，他九九藏书网筋疲力尽，倒在床上就睡着。
似乎睡没多大会儿，就有人怒气冲冲狠狠拍他巴掌，用劲很大，打得他很疼，他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竟然是方主任。
天早已经大亮，他吓得身冷汗，交接班结束？自己误接班？查房也结束？方主任脸怒气：“昨天不是叫你滚回去休息，你怎又睡在这儿？”
方主任身后有人小声解释说昨天晚上十点急诊那边临时有个病人，叫聂宇晟来医院，所以他才会睡在这儿。
方主任却仍旧怒气冲冲：“急诊人都死绝？值班人是做什？为什叫聂宇晟急诊？”
说话人很尴尬，科室几位主任都不年轻，虽然权威，急诊在半夜时候还是尽量不去打扰他们。所以般碰见棘手病人，大部分情况下都是打电话叫聂宇晟，有他在，医疗方案处置得当，即使是难度高手术，他主刀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聂宇晟知道这时候不能解释，越解释方主任会越生气，可是偏偏不凑巧，方主任看到他手上纱布，问：“手怎回事？”
聂宇晟知道要糟，只好硬着头皮答：“不小心弄伤，没什大碍，同事硬要替包上，说包上好得快……”
“怎弄伤？什叫不小心？难道自己拿手术刀割？”方主任脸挖苦，“能耐啊，左手拿刀割自己右手？昨晚外科谁值大夜班？谁替聂宇晟做包扎？叫他上来见！”
大外科是家，急诊值班医生正打算下班回家，听说心外方主任叫他，猜就知道怎回事。战战兢兢地上来，见方主任沉着脸，更加觉得不妙，先恭恭敬敬叫声主任，方主任“哼”声，指指聂宇晟：“他手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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