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把拇指插进手里那块柔软的红色甘草里,在上面抠出一个比萨拉脖子上的寄生虫还要大的洞。“读给我听,萨拉。给我念一下数字。”
“二……六……哦,山姆,哦,我的头好痛……感觉就像一双大手把我的头撕成两半……”
“念那些数字,萨拉。”山姆喃喃地说,然后把甘草糖球拿出来,压向那搏动着的污秽、*秽的赘生物。
“五……九……五……”
山姆轻轻地在上面盖上甘草糖。他突然感觉到它在甘草糖下面蠕动。如果它突然炸了怎么办?如果我还没来得及从她身上拔下它就炸了呢?那东西就像阿黛丽娅的浓缩毒药……如果我还没拿下来它就炸了怎么办?
按在太阳穴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我……我的头……山姆,我可怜的脑袋!感觉就像要裂成两半。”
迎面而来的火车鸣笛,穿过普罗维比亚河,驶入枢纽城。这是下午三点左右的货运列车,在前往奥马哈堆谷场的途中不会停车。山姆现在可以看到它了。
“时间不多了,萨拉。必须是现在。转过身来,看看火车。看着它。”
“好。”娜奥米突然说,“好吧。做你想做的,山姆。如果你发现……发现这是行不通的……就推我。把我推到火车前。然后你就可以告诉其他人我是自己跳的……是z.sha。”她恳求地看着他,疲惫的脸上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用疲倦的眼神直盯着他,“他们知道我在这个戒酒会里情况不是太好。你的感受瞒不住他们。参加了一段时间后,我知道我是戒不掉的。如果你说我跳了,他们会相信的,他们也许觉得我这么做是对的,因为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但问题是……山姆,问题是,我想我很快又想苟活下去。”
“别说了。”山姆说,“我们不说z.sha。看看这列火车,萨拉,记住我爱你。”
迎面而来的火车又鸣笛了。这声音掩盖了
娜奥米转向火车,现在火车离她不到一英里了,而且开得很快。她的手伸向颈后,撩起了头发。山姆向前弯下腰……他要找的东西就在那儿,就缩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他知道娜奥米的脑干离那不到半英寸,他感到他的胃因为恶心而翻腾。
山姆对着长着脓包的地方弯下腰。那个东西被蛛网一样纵横交错的白色丝线所覆盖,但他能看见它下面是一团粉红色的果冻状物质,随着她的心脏跳动而跳动。
“走开!”阿黛丽娅·洛兹突然从山姆所爱的女人嘴里尖叫起来,“滚开,你这个混蛋!”但萨拉的手很稳,把头发盘起来,让山姆接近。
“莎拉,你能看到火车引擎上的数字吗?”他喃喃地说。
娜奥米不断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