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特？”是艾米，她几乎喊
出来。在他们结婚
最后两年，他就很熟悉这种腔调。这不是沮丧就是愤怒，更有可能是后者。“莫特，是你吗？是你吗，看在上帝分上？莫特？”
“是，是
。”他说。他突然感到疲倦。
“你他妈上哪儿去？过去三个小时
直在找你！”
“睡着。”他说。
“你拔掉电话线。”她用种疲倦而又责备口吻说，这不是她第次碰到这种事，“好吧，你这次选个好时机，你这个家伙。”
因此莫特今晚不敢埋葬胖胖，因为不管有没有纸条，舒特都可能还在附近。
想杀他。如果那个疯狂家伙再逼话，可能会试试。
他走进屋子，砰声把门关上，然后锁上。接着他故意穿过房子，锁上所有门窗。办完这些事后，他又回到门廊窗口，若有所思地望着外面片黑暗。他能看见螺丝刀倒在木板上，还有当舒特把它插入垃圾箱右边盖子时，螺丝刀在盖子上钻出黑色圆孔。
他突然想起他本来要再给艾米打次电话。
他把电话线插回墙上，飞快地拨着号码，手指敲击着那些老旧又熟悉按键，这给他“家”感觉。他在考虑是不是要把胖胖事告诉艾米。
“五点左右给你打过电话。”
“在泰德家。”
“嗯，有人在那儿，”他说，“也许是……”
“你说有人在那儿是什
意思？”她像抽打鞭子样飞快地问，“谁在那里？”
“怎会知道，艾米？是你在德瑞，记得吗？你在德瑞，在塔什莫尔。只知道给你打电话时电话占线。如果你在泰德家，想
开始显示咔嗒咔嗒声音，然后出现段不自然长时间停顿。他正要挂断电话，这时响起最后声“咔哒”声……声音大得几乎像“砰”声……接着是个机器人声音，告诉他他拨打电话现在处于故障中。
“棒极。”他咕哝着说，“你到底在搞什，艾米？煲电话粥煲到电话坏？”
他按下挂断电话按钮，心想他还是得给伊莎贝尔·福汀打电话。正当他在回忆她电话号码时，他手中电话响。
直到电话响，他才意识到自己绷得有多紧。他发出声尖厉尖叫，往后跳，把电话听筒扔在地板上，然后差点被艾米买来放在电话桌旁那张该死长凳绊倒。这张长凳，包括艾米自己在内，从来没有人用过。
他用只手往外伸，抓住书柜，才没有摔倒。然后他抓起电话：“喂？是你吗，舒特？”因为在那刻，整个世界似乎正在慢慢地而又肯定地上下颠倒，他想不出还会有谁打电话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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