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不在这儿。”她说,“泰德几乎不来这儿。都是……到他那里去。”
谢谢你和分享这个,艾米。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然后又
秒钟认真思考下。这家伙相当高,大约六英尺高,猜他有四十五岁左右。他脸看起来要更显老,但他动作像个四十多岁人。他有张乡下人面孔。肤色很深,皱纹也多。看见他时候,觉得他就像福克纳小说里人物……”
“是怎回事,莫特?”
现在他又觉得回到过去,现在他又明白,为什他曾经受到伤害和困惑,却依然拒绝心中那阵冲动——多半是在晚上,想问她他们是否能试着解决下两人之间分歧。他猜自己是知道,如果他要求时间够长,够坚持,她会同意。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们婚姻比艾米房地产推销员那件事问题更大。她口气中刨根问底态度变得越来越突兀,这是让他们婚姻死亡另个表现。你现在做什?字里行间语气在问,不,是在质问。你又给自己惹上什麻烦?快解释清楚啊。
他闭上眼睛,又用紧闭牙齿发出嘶嘶呼吸声,然后才回答。然后他给她讲约翰·舒特、舒特手稿和他自己短篇小说。艾米清楚地记得《播种季节》那篇故事,但她说她从来没有听说过叫约翰·舒特男人,她说,这不是那种会忘记名字,而莫特也赞同她说法。她当然没有见过他。
“你确定吗?”莫特逼问道。
“是,确定。”艾米说,她声音听起来对莫特不断追问有点不满,“你走以后,还没见过这样人。在你再次告诉不要‘立刻说不之前’,向你保证,从那以后发生几乎所有事情都记得很清楚。”
她停顿下,他意识到她现在说话很吃力,很可能真很痛苦。莫特为心里那丝刻薄心思感到高兴,但他总体上不是这样。他发现自己哪怕只是隐约对此感到高兴时,自己大体上还是会厌恶。然而,这对在他心里窃喜小人没有任何影响。如果在他身上发起投票,心中那个家伙可能不会赢,但他似乎对莫特——大莫特——想要铲除他企图无动于衷。
“也许泰德看见他。”莫特说。泰德·米尔纳是那个房地产经纪人。他仍然很难相信艾米已经甩自己,去找那个房地产经纪人,他猜想部分问题就出在这里,某种自负使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当然不会,尤其不会对自己说,他像玛丽小羊羔样无辜,是吗?
“你觉得好笑吗?”艾米听起来既生气又羞愧,除悲伤,还有点要挑衅意思。
“不是。”他说。他又开始感到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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