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都没有吧?”
“嗯,确实发生些事。”他纠结片刻后说道。他想,甚至觉得有可能,约翰·舒特(如果这真是他名字,他脑海里坚持加上这个)在来这里之前曾试图在德瑞找过他。毕竟,在每年这个时候,他通常都在德瑞。甚至可能是艾米叫他来。
“知道。”她说,“你是被那该死电锯弄伤吗?还是……”
“不需要住院治疗。”他微微笑,“只是有件烦心事。你对约翰·舒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艾米?”
“没有,怎?”
他昨天来,在屋顶上爬个半小时。”
“情况有多糟?”
他告诉她,然后他们聊五分钟左右屋顶,这时莫特慢慢清醒过来。他们聊着那旧屋顶,仿佛切都和过去样,仿佛他们明年要在新雪松木瓦屋顶下过夏天,就像过去九个夏天样。莫特想:给个屋顶,给些木瓦,能和这个婊子直聊下去。
他听着自己努力交谈时候,种越来越强烈不真实感渐渐渗入他内心。他感觉自己又回到半醒半睡僵尸状态,就像他刚接电话时状态,最后他再也无法忍受。如果这是场比赛,看谁能假装过去六个月什事都没有,谁坚持得更久,那他愿意认输,非常愿意。
她问格雷格要到哪里去买雪松木板、他会不会请镇上人来帮忙,这时莫特插嘴道:“你为什打电话来,艾米?”
莫特发出声气恼叹息,它像蒸气样从紧闭牙齿里逸出。艾米是个聪明女人,但她大脑和嘴巴之间总是有段很短距离。他记得有次他想,她应该穿件写着“先说后想”T恤衫。“不要开始就说没有。花几
阵沉默。莫特感觉到她试着回答,然后又放弃,就像女人试帽子样,这确实又激起他愤怒。这是他确实厌恶她其中件事,实际上是为数不多几件事之。完全下意识表里不。
“告诉过你为什。”她最后说,“看看你身体好不好。”她声音又显得慌张和不确定,这通常意味着她说是实话。艾米撒谎时,听起来总是像在告诉你说地球是圆。“有种感觉,知道你不相信,但想你知道有这些感觉,也相信这些感觉,是不是,莫特?”她没有表现出惯常用愤怒防御自姿态,她听起来几乎像是在恳求他。
“是,知道。”
“嗯,有个感觉。在给自己做三明治当午餐,感觉你……你可能不太好。忍段时间,以为这种感觉会消失,但它没有。所以最终打电话。你很好,对吗?”
“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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