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帕金斯说,“咱们得把医生叫过来。”
6
下午三点来钟,弗兰克林·鲍定和维吉尔·鲁斯本开车经过谐和山墓园,又走两英里,从伯恩斯路拐上岔道,来到尽头板条木门前。他们开是弗兰克林那辆五七年款雪佛兰皮卡,艾克第二个任期头年里,这辆车还是优雅华丽象牙白色,但现在是屎黄色和红色底漆混合物。车斗里装满弗兰克林所谓“屎货”。每隔个月左右,他和维吉尔就要装车屎货来垃圾场,其中大部分是空啤酒瓶、空啤酒罐、空啤酒桶、空红酒瓶和空“波波夫”牌伏特加酒瓶。
“关门,”弗兰克林·鲍定眯起眼睛读着钉在门上标牌,“操,这下踩到屎。”他拿起舒舒服服贴在腹股沟突出部位道森啤酒瓶,狠狠地喝大口,然后用胳膊擦擦嘴。“今天星期六,对吧?”
“当然。”维吉尔·鲁斯本答道。维吉尔根本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六还是星期二,他喝得连现在是几月都搞不清。
怎办,同时不停拿调羹敲打栏杆,呼喊弗洛伊德名字,希望那家伙动动、打声呼噜,随便做点什都行。正在想是不是该打开无线电,问帕金斯怎办时候,帕金斯本人在办公室门口发话:“诺利,你他妈干什?招呼猪来吃食吗?”
诺利脸挣得通红:“帕克,弗洛伊德动不动。怕他是不是……呃,你知道,病?”
“唉,难道听你拿调羹敲栏杆他就能好起来?”帕金斯走到他身边,打开牢房锁。
“弗洛伊德?”他摇摇弗洛伊德肩膀,“你还好——”
弗洛伊德从用铁链固定铺位上滚到地上。
“星期六垃圾场不关门,对吧?”弗兰克林问。门上只有个标牌,但他却看见三个。他又眯起眼睛,三个标牌都写着“关门”。写字油漆是谷仓红色,毫无疑问就是杜德·罗杰斯看场小棚门背后那罐油漆。
“星期六从不关门。”维吉尔说。他把酒瓶往脸上捅,但没插进嘴里,口啤酒洒在左肩上。“上帝啊,没击中目标。”
“关门,”弗兰克林越来越恼火,“婊子养肯定躲在哪儿吸粉呢,绝对。看老
“他妈,”诺利叫道,“他死,对不对?”
帕金斯大概没听见诺利在喊什,他低着头在端详弗洛伊德安详得令人惊讶面部。诺利渐渐醒悟过来,帕金斯模样像是吓得魂不附体。
“帕克,怎?”
“没什,”帕金斯说,“只不过……咱们先出去。”然后,他几乎对自己添句:“天哪,真希望没碰过他。”
诺利低头望着弗洛伊德尸体,恐惧渐渐爬上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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