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卡车绕到新家具店背后,正如拉里所说,后门没上锁。罗伊尔试试门里面电灯开关,灯却没亮。
“好得很,”他嘟囔道,“咱们要摸黑卸货……哎,你有没有闻到怪味?”
汉克闻闻。没错,确实有股怪味,让他讨厌怪味,但他说不清
罗伊尔耸耸肩。他们放平箱子,里面有什很沉重东西随之移动。这箱子太难搬。肯定是那种超级华丽橱柜。至少分量够沉。
两人咒骂着把箱子搬到卡车前,放上液压升降机,同时松口气。罗伊尔后退两步,让汉克操纵升降机。等台子和卡车车厢齐平,他们爬上去走进车厢。
箱子有某些地方他很不喜欢。不是缺少海关印戳这简单事情,而是某种难以名状因素。他死死地盯着箱子,直到汉克砸拳后门,他才回过神来。
“快点,”汉克说,“还有箱子要搬呢。”
除三个来自美国本土箱子,其他箱子上都有海关印戳。每把个箱子搬上卡车,罗伊尔都在收据表格上找到记录并打钩确认。要搬进家具店箱子摆在车厢后门口,与餐具柜保持定距离。
[13]带刺安全套……”
“给。”汉卡把抢过去。“餐具柜,”他说,“和拉里说样。来自英国伦敦。到达港是缅因州波特兰。安全套个屁。放回去。”
罗伊尔把收据放回去。“有点很好玩。”他说。
“对,你,比支意大利军队还好玩。”
“不,不开玩笑。这东西上没有海关印戳。箱子上没有,收据信封上没有,收据上也没有。哪儿都没有海关印戳。”
“喂,老天在上,谁会买这些破玩意?”箱子全上车后,罗伊尔问汉克,“波兰摇椅,德国挂钟,爱尔兰手纺车……老天在上,敢打赌,这些东西每样都贵得吓人。”
“游客,”汉克像智者似说,“游客什都买。拿个旧口袋装满牛粪,波士顿和纽约来人都肯掏钱跟你买。”
“那个大箱子,很不喜欢,”罗伊尔说,“没海关印戳,肯定有很多名堂。”
“行,咱们送它去该去地方吧。”
回撒冷林苑镇路上,两人都言不发。汉克猛踩油门。这是他必须完成差使,但他很不喜欢它。正如罗伊尔所说,事情非常不对头。
“说不定是用神奇墨水盖,紫外线底下才显形。”
“在码头干活时候可没这东西。妈,那群家伙变着法儿地乱盖章,搬箱子时候每次都弄得满胳膊蓝墨水。”
“很好。非常高兴。实话实说,老婆睡觉很早,今晚打算和她亲热亲热。”
“要不然咱们打开箱子看——”
“没门。咱们快动手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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