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克罗凯特先生。请百分之百遵守上述指示。再见。”
“喂,稍等一下——”
电话已经挂断。
5
七点差两分,波特兰港海关仓库的尽头,波纹钢板搭设的堆场风雨棚前,一辆橘红色和白色相间、车身和车尾都刷着“亨利搬场”的大卡车缓缓停下。正是潮头转向的时刻,海鸥因此骚动,在日落时猩红色的天空中盘旋、鸣叫。
“请找一辆卡车,大卡车。租一辆,谢谢。要卡车今晚七点整到波特兰码头。海关码头。我估计两名搬运工就够了。”
“行。”拉里用右手拿出记事簿,潦草地记下:H.彼得斯,R.斯诺。亨利搬场公司。最迟六点。他连一秒钟也没思考他为什么要听从斯特莱克的命令。
“有十二个箱子需要取回。除了其中一个,全部运到商店。例外的那个是一套非常贵重的餐具柜,赫普怀特[12]的作品。搬运工从尺寸能分辨清楚。这个箱子送到我们的住处。明白了吗?”
“明白了。”
“让搬运工把箱子放进地下室,可以走厨房窗户底下的外部翻板门。明白了吗?”
或俗气的组合休闲服。他仍然抽同样的廉价雪茄,每周六去戴尔酒吧喝几瓶啤酒,和弟兄们打几盘桌球。林苑镇的房地产他也没放手,这有两个好处:其一,这能让他当选行政委员;其二,这让他报税的时候很方便,因为每年他摆在台面上的生意都只超出收支平衡一点点。除了马斯滕老宅,他还是本地区其他三四十幢破旧房屋的出售经纪人。好买卖到处都有,但拉里并不着急。他的钱毕竟在滚滚而入。
他的钱也许太多了。你的脑子有可能赶不上自己了,他心想。和女孩一号走进恋人地道,搞完女孩二号后又拉着女孩一号的手出来,更有可能被她们两人联手揍得满地找牙。斯特莱克说他会保持联系,那是十四个月以前的事情。要是——
电话铃就在此刻响起。
4
“克罗凯特先生。”电话里传来那个没有口音的熟悉嗓音。
“老天,这儿没人啊,”罗伊尔·斯诺喝完最后一口百事可乐,把
“明白了。请问,这套餐具柜——”
“还有另外一件事。买五把结实的耶鲁挂锁。熟悉耶鲁这个品牌吗?”
“谁不熟悉呢?这是——”
“你的搬运工离开时必须锁好商店后门。他们必须将五把钥匙留在地下室的桌子上。离开屋子的时候,他们必须锁好翻板门、前门、后门和车棚。明白了吗?”
“明白了。”
“斯特莱克,是你吗?”
“不错。”
“我正在想你,莫非我有会通灵?”
“笑话不错,克罗凯特先生。我需要你帮我做事。”
“乐意为您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