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很危险(的确有点儿危险),但是他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失,他的眼睛活泼可爱,如果他是个变态,那他一定隐藏得很深。她心想,有些变态隐藏得很深。蜘蛛会对苍蝇说,欢迎来到我家。
“我对你有个想法,格温迪·彼得森小姐。这是我经过仔细观察得出的想法——所有出色的想法都是经过仔细观察得出的。你想听听吗?”
“当然啦,想听。”
“我发现你有点儿发胖了。”
或许他看到格温迪听完之后立即收紧了身体,因此他举起一只手,摇摇头,仿佛在说速度还不太快。
,告诉他又何妨?“我叫格温迪·彼得森。”
“好。我俩已经认识啦。”
格温迪摇摇头。“光知道名字还不能算认识。”
这个男人仰头大笑。他笑得很率真,很有魅力。格温迪忍不住也笑了。但她仍然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用手朝她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砰。“这话说得好。你人挺好,格温迪。话说回来,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你甚至会认为自己很胖,因为在我们这个国家,女生和女人对外表的态度很怪。媒体……你知道我说的媒体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报纸、电视、《时代》周刊和《新闻周刊》之类的。”
“说得对。不错。媒体上说,女生和女人,在这个平等的新世界里,只要站直身体能看到脚尖,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原来他一直在观察我,格温迪心想,因为我每天爬到阶梯上都会这么做。她涨红了脸。脸红有点儿情不自禁,但脸红还只是表面现象。背后还有一种“那又怎么样”的反抗。这正是她爬z.sha阶梯的原因所在。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弗朗基·斯通。
“我看是有人在嘲笑你的体重,或者嘲笑你的长相,或者
“这是两个名字的组合,爸爸想给我取名叫格温德琳——他奶奶叫格温德琳;妈妈想给我取名叫温迪,就像《彼得·潘》中的温迪一样。最后两个人各让了一步。您来这里度假吗,法里斯先生?”他看起来很有可能;毕竟这里是缅因州,缅因州自诩为度假天堂。连缅因州的车牌上都是这么写的。
“可以这么说吧。我总是到处跑,这周待在密歇根州,下周待在佛罗里达州,没准儿一会儿又跑到纽约州的康尼岛,品尝一下原汁原味的热狗,体验一下旋风过山车。我算是个流浪者,全国到处巡视。我会关注一些人,时不时考察一下他们。”
这时运动场上球拍发出叮当的响声,场上响起一阵欢呼声。
“很高兴跟您聊天,法里斯先生,但是我得走……”
“等等。你看,我最近在关注的人,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