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福把林百家抱到楼上房间里,让林百家在床上躺下来。林百家无声地躺半个时辰,当陈永良带着中医郭先生起赶来时,林百家刚好苏醒过来。郭先生给林百家切脉,说林百家是急火攻心,现在已经没事。全家人松口气,然后他们想起来陈耀武还吊在树上,林祥福和陈永良赶紧把陈耀武放下来,发现陈耀武也昏迷过去,他们再次乱成团,把陈耀武抱到楼上房间床上。郭先生坐在床前给陈耀武切脉,说脉搏有些弱,接着
坐到满天星辰,嗡嗡叫着蚊子把他咬得浑身发痒,他从里面出来时,山下溪镇已经黑。他又饥又渴,走下西山,走到溪镇码头,趴在水边喝肚子水,随后迟疑不决地走去,他听到更夫正在敲响三更。他走到家门口,推推门,里面上门栓,他想敲门,又不敢敲,站会儿后坐下来,靠着门睡着。
早晨时候,李美莲打开院门,看见睡着陈耀武,把他推醒,拉着他来到厅堂,陈永良和林祥福坐在那里,林百家和陈耀文也坐在那里。陈耀武揉着眼睛,看见他们正在吃早饭。李美莲把陈耀武拉到陈永良身前,陈永良点点头,起身找来根麻绳,拉着陈耀武手往外走。林祥福伸手去拦他,他摇摇头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林祥福说:“让他吃饭,睡上觉,再行你家规。”
陈永良看见陈耀武没有耳朵左脸,心里涌上阵酸疼,就说:“吃饭可以,睡觉不行。”
陈耀武坐在林百家对面狼吞虎咽吃完早饭,跟着陈永良来到屋外。陈耀武站在榆树下,耷拉着脑袋,因为没有睡醒他打个呵欠。陈永良用麻绳把他捆绑起来后吊到榆树上,他看着陈永良拿着鞭子走过来,就说:
“爸,求你把放下去,让把汗衫脱再抽,就两件汗衫。”
陈永良犹豫下后,将陈耀武放下来,松绑脱去他汗衫,再用麻绳将他绑好,吊到树上。陈永良手里鞭子啪啪地抽到陈耀武身上,陈耀武声声地惨叫,他身上皮肤道道地隆起,破裂处又冒出丝丝血水。
坐在厅堂里林百家听到陈耀武惨叫,浑身发抖,眼泪直流。林百家痛苦万分表情,让林祥福什都明白,他知道刚才发生事不是陈耀武个人,是他们两个人事。陈耀武惨叫对于林百家如同利箭穿心,她先是脸色惨白,接着嘴唇也白,在陈耀武声撕裂般喊叫之后,林百家头栽到地上,昏迷过去。
林百家昏迷让厅堂里乱成团,陈永良也丢掉鞭子跑进来,李美莲冲着他连声叫着,他听清楚是让他快去把中医请来,他又掉头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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