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人开始忙活,屈意衡去洗手间洗把脸,然后又回卧室。
他手机在床头柜上躺三天,三天没开过机。
他犹豫下,拿过手机躺在床上,抓过上次
什远大前程、名垂青史,那都是意气风发时候才想事儿,现在他不求这个,只希望起码让生活质量有保证,别饥顿饱顿,别吃这顿没下顿。
俩人在超市买堆有没,窦郁聪比他哥有钱,带着他哥在超市,看见什都往推车里放,哄孩子似问:“巧克力吃吗?薯片要不要?哎你喝过这个酒没?来两瓶。”
屈意衡就跟在他身后,说他:“你少买点。”
“那不行。”窦郁聪说,“咱俩都多久没见,想你,今晚上咱俩好好喝顿,要不你说去外面喝多跟别人酒后乱xing,还不如和你。”
屈意衡皱着眉朝着他背拍巴掌:“整天胡说。”
哥。
窦郁聪这人活得精致,只要是出门,哪怕只是买个菜都得收拾得溜光水滑,尽管今天是他分手日子,被狗男人背叛日子,从住六年爱巢里伤心离开日子,但他还是穿得阳光帅气,不像是三十岁男人,反倒像个二十出头潇洒小伙儿。
反观屈意衡,本来就是正在床上躺尸直接被抓起来,能有什好扮相?件简单大T恤,条浅灰色到膝盖休闲短裤,脚上就蹬双夹脚鞋拖,看起来真像个出来遛弯儿大爷。
窦郁聪说他:“你头发长怎不去剪剪?你们艺术家是不是都非得扎小辫儿啊?”
“懒得去。”屈意衡补句,“也不是艺术家。”
窦郁聪就笑,然后连连道歉。
兄弟俩拎着堆东西回家,窦郁聪主动请缨下厨,屈意衡也懒得跟他客气。
“你把手机开吧,万真有人找你呢?”
屈意衡知道,没人找他,这个时候不是出版社截稿日子,编辑不会找他救急。
说来也可笑,正常约稿少,到需要救急时候,那几家出版社都爱给他打电话,估计也都知道他缺钱,知道他不会拒绝。
窦郁聪笑,抬手搂着他哥肩膀:“在心里,哥那就是最天赋异禀大艺术家,迟早要名垂青史!”
每次窦郁聪这说,屈意衡其实心里都有点儿不是滋味。
他倒不指望自己名垂青史,但起码得混出个样子来。
当初在艺术学院,他是出名优秀,他在学校那四年,或者说直到他离开艺术学院之后两三年,屈意衡这个名字都经常被提起。
但那都是多少年前事儿,屈意衡怀疑自己自从离开学校就开始走下坡路,他创作生涯就跟感情生活样,天个新滑铁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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