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凯文低头琢磨着,坐在他对面童秋扭头从身边窗户往外看,天快黑,看到只是映在玻璃窗上自己。
三十来岁,长得倒挺显年轻,头发剪得干净利落,清瘦戴着副细框架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就是没什精神。
能有精神就怪,这几天又是找房子又是搬家,时不时还得被这群小崽子骚扰,他个完整好觉都没睡过。
冯凯文突然抬起头看着童秋:“童哥,你是不是离婚?”
童秋正喝着奶茶欣赏自己“颓废瞬间”,听他来这句,差点儿呛着。
“说来找你。”
童秋算是服,把人拉起来:“先吃饭去。”
冯凯文要吃必胜客,童秋只能依着他。
两人坐在必胜客里,冯凯文副好几天没吃饭架势,吃得那叫个狼吞虎咽。
“童哥,你说为什相爱人不能在起啊?”
地给两位师傅买两包烟,把人送到楼门口,转身往回走时候手机突然响。
“童哥,救。”又是他们班小兔崽子。
童秋甚至来不及回家,直接从小区门口打车去派出所。
他这老师简直又当爹又当妈,这帮不省心小崽子什事儿都找他,打电话就是那句“童哥,救”。
他今天跟前夫分家,本来应该个人好好忧愁会儿,结果被搅合得,别说忧愁,收拾屋子时间都没有。
“你听谁说?”当初童秋结婚,冯凯文身为班长,特意攒个局给他庆祝,还带着班里十几个同学在KTV边唱《今天你要嫁给》边给童秋和霍知行送上“白头偕老早生贵子”新婚祝福。
“前几天看见你跟师母从民政局出来,”冯凯文说,“你俩除离婚也没别原因去民政局。”
怎说呢?有时候
童秋笑,心说,你个十六七岁小屁孩儿知道什是爱吗?
心里这吐槽是回事儿,说出来又是回事儿,当老师,跟学生说话时得格外注意。
“你刚刚话应该这说‘为什现在你跟阚悦相爱,但却不能在起’。”
“怎说都行,但为什呢?”
童秋咬着奶茶吸管,慢悠悠地说:“因为你们还年轻,不能说你们这个岁数不懂爱情,但是,爱情不仅仅是两个互相喜欢而已,更多是份责任,你们还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童秋把冯凯文从派出所领出来,问他:“吃饭吗?”
“没呢。”
“回家吃饭去。”
“童哥,不想回家。”冯凯文在路边蹲下,仰头看着他老师,“悦悦她妈非让俩分手,心里不痛快。”
童秋无奈地看着他:“你爸妈知道你出来吗?知道你跟人打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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