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茫然地望着他。他话越来越出乎她预料,乍听来几乎捉摸不透话中含义。
“你到底在说什?”她哽咽地说道。
她自己都觉得这话是明知故问。她看到藐视表情挂到瓦尔特严酷脸上。
“想你在把当成个大傻瓜。”
她时语塞。到底是继续愤然坚称自己体弱无辜,无力前往,还是恼羞成怒,对他大加鞭挞,她还拿不定主意。他似乎看穿她心思。
“在决意开始这场危险旅行之时,还以为你将愿意陪伴。”
他是在公然地嘲笑她。她被搞糊涂,弄不清他到底是当真,还是有意吓吓她而已。
“认为如果拒绝去个和毫无关系、同时也帮不上忙地方,谁也没有理由责怪。”
“你会帮上很大忙。你能鼓励,也能安慰。”
她脸色越发地惨白。
他。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而他眼里讥笑已经显露到嘴角上,黑色眼珠盯住她。
“你希望也跟你去?”
“以为你愿意同往。”
她呼吸骤然加快。她感觉到阵痉挛袭过她身体。
“但是很显然那里不是女人应该去地方。那个传教士医生几个礼拜前就把他妻子和孩子送走。牧师会会长夫妇刚到香港来,在个茶会上见过他夫人。刚想起来她说过他们刚离开个发生霍乱地方。”
“已经拿到足够证据。”
她开始哭,眼泪痛痛快快、毫不逗留地滚下来。她没有擦掉泪痕意思,现在哭会儿
“不明白你在说什。”
“想理解这句话不需要多高智力。”
“不会去,瓦尔特。你强求去太无礼。”
“这样话也无意再去。这就收回申请。”
10
“那里有五个修女。”
惊恐慑住她。
“不明白你是什意思。如果去那就是疯。你知道身子有多弱不禁风。赫华德医生执意要找个香港以外地方避暑。这儿炎热都够受,更别提霍乱。听听都会吓得神经错乱,去那地方不就等于自讨苦吃吗?没有理由跟你去,会死。”
他没有做声。她望着他,陷入歇斯底里绝望之中,随时可能哭号起来。他脸色变成死灰色,她更加害怕起来。她从他眼神里看到憎恶。难道他想故意害死她吗?她狂,bao地喊起来。
“太荒唐。如果你认为你应当去,那是你自己事。你不要想拉上。厌恶疾病,那是场霍乱啊。不会硬装英雄,可以坦白地跟你说没有那个胆量。应该直待在这儿,时候到就启程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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