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也不生气。她说你许多好话。”
“有点想去看看她。”
“她又不会吃掉你。”
前阵子,菲利普常常想到诺拉。米尔德丽德离开他以后,他第个念头就是诺拉。他满怀苦涩地对自己说,诺拉绝不会像米尔德丽德那样对待他。他时冲动,真想回到诺拉身边。他肯定可以得到诺拉怜悯。可是他感到十分羞愧,因为诺拉向待他很好,而他却待她那冷酷无情。
劳森和海沃德告辞后,他吸着上床安歇前最后斗烟。后来,他自言自语地说:“要是有点头脑,不对她变心就好!”
艺术天赋人却偏要探求艺术,世上没有比这种事更可怕。也许,由于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疾病缠身,米格尔已经死在哪家医院里;或者在绝望中,已经投身于浑浊塞纳河中自尽;也许因为南方人动摇不定,他已经自动放弃奋斗,如今身为马德里家事务所职员,正把他慷慨激昂言辞用于政治或者斗牛方面。
菲利普邀请劳森和海沃德前来参观他新居。他们俩来,个人手里拿瓶威士忌,另个人拿罐肥鹅肝酱[2]。听到他们俩称赞他情趣高雅,菲利普心里很高兴。他本想把那位当股票经纪人苏格兰佬也起请来,可是他只有三把椅子,只能招待定数目客人。劳森知道菲利普是通过他才跟诺拉·内斯比特十分友好地相处。这时候,他说起几天前自己碰见诺拉事。
[2]原文是法语。
“她还问你好呢。”
听到诺拉名字,菲利普脸就红(他就是改不感到不好意思就脸红令人难堪习惯),劳森疑惑地瞅着菲利普。如今,劳森年中大部分时光都待在伦敦。他已经入乡随俗,头发剪得短短,穿着身整洁哔叽衣服,头上还戴顶圆顶礼帽。
菲利普回想起他们在文森特广场那个温暖舒适起居室里起度过愉快时光,回想起他们到美术馆参观和去剧院看戏情景,回想起他们在起亲切交谈那些迷人夜晚。他追忆起诺拉对他安乐健康极为关心,凡是有关他事,她都充满兴趣。她怀着种亲切友好、持久不变情意爱着菲利普,这种爱不只是性·爱,而
“想,你们俩之间事儿完吧?”劳森说。
“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见到她。”
“她看上去相当神气。那天她戴顶非常漂亮帽子,上面还装饰着很多雪白鸵鸟羽毛。她定过得很不错。”
菲利普改变话题,但是心里老想着诺拉。过会儿,他们三个人正在谈论别事情,菲利普突然问劳森说:
“你认为诺拉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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