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坐垫,摆好相片镜框。她还有几个绿色陶罐。
“会给你弄些花来放在里面。”他说。
他得意地四下打量着自己干活儿。
“不打算再出去,想还是换件茶会礼服。”她说,“帮从后面解开纽扣,好吗
不愿跟诺拉待整整个下午,在米尔德丽德那冰凉嘴唇上吻上吻,也比吻遍诺拉全身更加宝贵。
“实在无法克制。”他心里暗想,“米尔德丽德已经被铭刻在内心深处。”
即便她无情无义,生活堕落,俗不可耐,即便她头脑愚蠢、心思贪婪,他也毫不在乎,仍然爱她。他宁可跟这个过痛苦悲惨日子,也不愿跟那个过幸福美满生活。
他站起来要走时候,诺拉漫不经心地说:
“噢,明天会见到你吧?”
“会。”他回答说。
他知道自己不能前来,因为他要去帮米尔德丽德搬家。可是,他没有勇气说出口来。他决定给诺拉发份电报。米尔德丽德上午去看那两个房间,相当满意。午饭以后,菲利普跟她起去海伯里。她有个箱子用来放衣服,另个箱子里装些零星杂物,坐垫、灯罩、相片镜框等等,她曾想用这些东西把原来那套租赁房间布置得像个家样子。此外,她还有两三个大纸板箱。不过,这些东西至多也只够堆放在四轮出租马车车顶而已。他们坐在马车上经过维多利亚大街时候,菲利普蜷缩在马车后座上,免得被万碰巧路过这儿诺拉撞见。他没有得到拍电报机会,而电报也不能在沃克斯霍尔大桥路邮政局里拍,因为诺拉会对他在那个地区干什感到纳闷。况且,要是他人在那儿,就没有借口不到附近她寓所所在那个广场去。他决定最好还是花上半个小时去看她次。但是,这件非做不可事却叫他感到恼火。他很生诺拉气,因为正是诺拉才逼得他采取这种庸俗卑鄙手段。不过,跟米尔德丽德待在起,他心里感到乐悠悠。帮她打开行李时,他不禁笑起来;他把米尔德丽德安顿在这样处由他找到、并由他付房租住所里,心里体验到种美妙占有感。他可不愿让她费力操劳。为她做点儿事是种乐趣,而她自己也不愿做别人似乎渴望替她做事。他为她从箱子里把衣服取出来摆好。米尔德丽德并没有打算再出去,所以他便给她拿来拖鞋,并替她脱下靴子。他为自己履行奴仆职责而感到欣喜不已。
“你可把宠坏。”米尔德丽德在他跪着为她解开靴子纽扣时这说,边充满柔情地抚摩着他头发。
他抓起她双手吻起来。
“有你在这儿,真叫人感到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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