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怜悯,在回学校前天晚上,把脚治好吧。”
菲利普高兴地把他祈求编成套固定语句。牧师每次念完祷告后,总要跪在那儿静默片刻才站起来,后来,菲利普在饭厅里就是利用这段空隙把那些语句重复遍。晚上他又说遍;上床睡觉之前,他穿着睡衣,浑身发抖地又说遍。他坚信不疑。他竟然破天荒地急切盼望假期早点结束。想到大伯看见自己步三级地跑下楼来,会有多惊讶;早餐以后,自己和路易莎伯母还得匆匆出门去买双新靴子,他不禁暗自笑。学校里那些同学也会大为震惊。
“喂,凯里,你脚怎啦?”
“噢,已经好啦。”他漫不经心地回答说,好像这是世上最自然不过事儿。
于是他可以踢足球。他似乎看到自己在跑呀跑,跑得比别随便哪个孩子都快,他心禁不住怦怦直跳。在复活节学期结束时,学校要举行运动会,他可以参加各种速度竞赛;他还想象自己飞步跨栏情景。他可以跟其他孩子样,那些不知道他身有残疾新来学生,再也不会好奇地紧盯着他;夏天上澡堂洗澡,也不必在脱衣服时多方防范,随后赶紧把脚藏到水里。这切真是妙极。
他把心灵全部力量都用在祈祷上,点也没有受到疑虑困扰,对上帝言辞充满信赖。在返回学校前那天晚上,他上楼睡觉时激动得身子不住颤抖。屋外地面上积满雪;路易莎伯母也破例在自己卧室里生起火来享受下,但菲利普小房间里冷飕飕,连手指都冻得麻木。他好不容易才把衣领解开。牙齿不停地格格打战。菲利普蓦地产生个念头:他必须用某种不同寻常举动来引起上帝注意。于是,他把床前小地毯翻起来,好让自己跪在光秃秃地板上;接着他又突然想到,身上穿睡衣太柔软,可能会引起造物主不快,因此干脆就把睡衣脱,光着身子做祷告。他回到床上时候,浑身冰凉,好半天都睡不着。可是旦进入梦乡,就睡得十分酣畅,到第二天早晨,玛丽·安把热水给他送进房来时候,竟不得不把他摇醒。玛丽·安边拉开窗帘,边跟他说话,但是菲利普却没有搭腔,因为他醒就马上想起,今天早晨应当出现奇迹。他心里充满喜悦和感激。他最初本能,就是想伸手去摸那只眼下已经完好无缺脚,但这做,似乎是对上帝仁爱表示怀疑。他知道自己脚已经治好。最后他拿定主意,用右脚脚趾碰碰地面。接着他伸手去摸。
就在玛丽·安走进饭厅准备祷告时候,菲利普瘸拐地下楼,在餐桌旁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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