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九四〇年晚秋。那晚,他和户石两人,好像是第次来三鹰陋屋。虽然问问户石会更清楚,但户石也去当军人,前阵子他捎封信给:
在野外营地得知三田消息,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尤其在开满桔梗花与黄花龙芽草原野上备觉落寞。因为那个死法太有三田风格。
从他信中所言状况看来,现在也无法立即问他。
他们第次来家时,两人都是东京帝大日文系学生。三田出身于岩手县花卷町,户石则是仙台,两人都毕业于第二高等学校。因为是四年前往事,记忆也不太清楚,只记得那是晚秋(或许是初冬也说不定)个夜晚,两人起来到三鹰陋屋,户石穿絣织和服与毛料裙裤,三田则穿学生服。们围着桌子而坐,记得三田坐在左边。
那晚谈什呢?好像是户石天真地问浪漫主义、新体制之类事。那晚主要是和户石在交谈,三田在旁微笑地聆听,时而轻轻点头。从他点头方式看来,似乎可以很敏锐地抓到谈话重点,因此虽然对着户石说话,也注意到左边三田。这不是哪个比较好问题,人通常可以分为这两种类型。两人同来家,个活跃地不断问蠢问题,纵使被讪笑也露出愉快感激模样,但对答辩却不用心听,只是味地努力不让席间冷场;另个则坐在稍微昏暗之处,默默聆听说话。虽说其中人不断地问蠢问题,但此人并非是笨蛋所以如此,户石非常清楚自己提问很普通,也明白自己窘态。发问原本就多是蠢问题,但有些人会杀气腾腾冲去前辈家,为让前辈狼狈难堪而问些聪明尖锐问题,这种家伙才是真正笨蛋或神经病,装模作样得令人反胃。问蠢问题人,有觉悟为席间气氛牺牲,所以问愚蠢问题还会露出开心感激模样。两人连袂而来,通常有个会自动当炒热席间气氛牺牲者。而这种牺牲者,很奇妙地,定坐在上座,然后也定是美男子,也有会把扇子插在裙裤后方腰际人。当然,户石并没有把扇子插在裙裤后方腰际,不过依然是个开朗美男子,这点并无例外。户石曾感慨万千地向述怀:
“其实脸蛋长得美,也是种不幸啊。”
不禁喷笑,心想这个人也太夸张。户石是剑道三段,身高五尺八寸五分(2)。原本暗自同情他过大身躯,担心他入伍后没有合身军服可穿,在各方面引人侧目而遭到嘲笑揶揄,恐怕会比别人更加辛苦。但户石捎来信说:“队上有两三个比高同袍。可是发现只有五尺八寸五分才是矫健苗条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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