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他们很努力在拼不是吗?据说现在是最重要的时期。忍耐点。”我嚼着腌梅,一本正经说着众所皆知的话给她听,不知为何,心里感到很痛快。
有个晚上,我在外面吃晚饭,满桌山珍海味令我十分震惊,感到不可思议。我忍着羞耻,悄悄把女服务生叫来,请她帮我包一块牛排。女服务生相当困惑地说:“这在这里吃没关系,可带回去是违法的。”但我还是把温热的牛排带回去了。这种乐趣,我也是到了今年才知道。过去,我是不会带礼物回家的,从来没有。因为我认为这是不洁、窝囊的事。
“我向女服务生磕了三次头,费了一番苦心才带回来的。很久没吃了吧。是牛肉。”
“我总觉得在吃药似的,”内人吃得心惊胆战,“引不起任何食欲。”
“哎,你就吃嘛。很好吃吧?大家也都快吃。我已经吃很多了。”
“看你的脸就知道了。”内人小声说出这句令人意外的话,“我并没有那么想吃,以后别再向女服务生磕头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放心的成分居多。顿时我感到非常放心。不要紧。我决定不再忧愁家里的食物。说什么“这可是牛肉”也太没水平了。不仅是食物,关于家人的未来,我就完全放心吧。小孩一定也能健康长大。我觉得很感恩。
很多大学生会来我三鹰的家玩,里面有聪明的,也有脑筋不太好的,不过都一样是正义派。至今没有一个学生向我借过钱,反倒有学生表示愿意借钱给我。他们完全没有算计,来我家只是想和我聊天。我也从未拒绝过和这些年少朋友见面。无论我工作再忙,他们一旦来访,我都会说“进来吧”。但我也不能否认,过去的“进来吧”,有些是消极的。也就是说,因为我生性软弱,确实也曾无奈笑说:“进来吧。我的工作无所谓。”
我的工作没有伟大到必须断然拒绝、赶走访客。我不知道访客的苦恼和我的苦恼相比,谁比较深。说不定我的还算轻松呢。我怕被人耻笑:“这是干吗?居然沉迷于只是好玩的基督游戏,净说些俗不可耐、假装有深度的鸟话,其实你只是装模作样的利己主义者吧。”因此不管工作多么急迫,我都有起身迎接学生的倾向。但那不是诚意十足的欢迎,而是卑劣的自我防卫。没有任何责任感。只要不惹学生生气就好。我听着学生说话,脑子里在想别的事。不碍事地简短应和他们,不置可否地笑一笑。我一直在算计我的立场。学生或许认为,我是个害羞腼腆的好好先生。不过,最近我变得善良起来,想说的话也会严正坦白地说出来。这和一般的善良不同。我的善良是,毫不斟酌地让学生看到我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