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像直治说把口罩再戴上怎样啊?”
本想嬉笑着故作轻松开句玩笑,谁知道张口心中顿觉难受,竟哇声哭出来。
“每天忙这忙那,定累吧?去请个护士吧!”母亲平静地说。
知道母亲不在意自己身体,却先顾着疼惜,可是这样反让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急忙起身,快步跑到浴室旁小房间里,放声大哭。
正午刚过,直治领着三宅医生还有两个护士回来。
眼看泪水将夺眶而出,实在控制不住,于是腾地站起身往厨房走去。厨房里直治正个人在吃煮鸡蛋。他偶尔有时候也待在伊豆家中,不过到晚上,照例要跑到阿咲店里去喝烧酒,早晨则是副哭丧脸,不吃饭,只吃四五只煮鸡蛋,然后便回到二楼自己房间,倒头躺下。
“妈妈手肿……”对直治说道,随后便低下头,再也说不出话来。低着头,双肩抖动,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直治声不响。
抬起头,两手抓住桌子角说道:“不行。你没有注意到?肿成那个样子,看样子不行!”
直治阴沉着脸:“该是快吧。唉,这下子真麻烦!”
直谈笑风生老先生此时举止也似乎显得有些不高兴,他蹬蹬蹬地大步跨进母亲房间,立即开始诊察。隔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身体变得很弱呀!”
他低声说罢,又给母亲注射针樟脑液。
“先生住宿何处?”
母亲用梦呓般声音说道。
“还是住长冈,已经预约好,请您不必操心。您是病人,就不用多操心别人事情
“……还想着再让她好起来呢,无论如何,想让她好起来……”
面用右手绞着左手面说。这时,直治突然抽抽搭搭哭起来。
“怎就好事点也轮不到们?为什们什好事情都碰不到?”他说着,用拳头使劲地揉着眼睛。
这天,直治上东京去向和田舅舅报告母亲情形,顺便听候舅舅关于今后吩咐,则只要不守在母亲身旁,几乎从早到晚都在哭个不停。早晨穿过晨雾去取牛奶时候,对着镜子抚弄头发时候,涂抹口红时候……直在哭。和母亲在起度过幸福时光,这件那件琐碎小事,全都像画面样浮现在眼前,令怎也控制不住眼泪。傍晚,等天色暗下来后,走到中式起居室外阳台上,尽情地啜泣场。秋日夜空,星星在闪烁,不知从什地方跑来只猫蜷在脚边,动也不动。
第二天,母亲手肿得比昨天更加厉害,早饭什都没吃。端橘子汁给她,她也说嘴唇干,有点刺痛,所以不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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