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呕对象依旧能够兴味不减地沉浸于表现喜悦之中。换言之,他们在表现客体时候能够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从竹那里聆教最最本原画法秘籍,便背着节子带来那些女客,开始慢慢着手创作自画像。
完成之后,自己都吃惊:竟是如此阴晦隳颓。但这正是直以来深藏不露本来面目。表面上笑得很开朗,并且给别人带来欢笑,内心其实非常阴郁,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当然这幅画像除竹,不打算给任何人看。可不希望自己成天装痴装傻背后真面目被人识破,下子落个被人处处小心提防难堪下场,又担心别人没发现这是真面目,还视此为种新逗谑手法,从而沦为众人笑柄。这对来说是最痛苦事情。因此,立刻将它藏进壁橱最里面。
学校美术课时间,将这种“妖怪式画法”掩藏起来,如既往用那种平庸笔触,竭力将原本美丽事物美丽地展现出来。
只有在竹面前才不在乎显露出敏感脆弱神经,并放心地将那幅自画像拿给他看,赢得他赞赏。再接再厉又画两三幅妖怪式画,得到竹另个预言:
“你会成为个不起画家!”
“被女人迷上”和“成为个不起画家”这两句预言由傻瓜蛋竹烙刻在脑际,终于,不顾切来到东京。
本想考美术学校,但父亲老早便打定主意,让读高中,日后出仕为官,并且早就叮嘱过。对此毫无争辩之力只能茫然地遵从。父亲要四年级起就报考高中,而这所拥有樱花和大海初级中学也差不多待腻,于是放弃直升五年级,读完四年课程便报考东京高中,通过考试后,旋即开始集体寄宿生活。然而,那种肮脏和粗野集体寄宿生活让不敢领教,于是顾不上装疯卖傻,连忙请医生给出具张浸润型肺结核诊断书,搬出宿舍,住进父亲在上野樱木町购置别墅里。集体生活于而言,实在无法忍受,加之什“青春感动”“天之骄子自豪”之类,听就觉得寒毛倒竖,“高中生精神”这玩意儿实在无法趋附。宿舍和教室,仿佛成垃圾储集场,只不过堆积全是被扭曲性欲,近乎完美扮傻装痴本事在这里也没用武之地。
议会休会期间,父亲在别墅待时间每月至多两星期,他不在时,偌大栋别墅里只有管家夫妇和三人生活。虽然经常逃课,但是却毫无兴致到东京各处闲逛游玩(看来这辈子都不会去参观明治神宫、楠木正成铜像、泉岳寺里四十七义士墓等胜迹),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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