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讲这个故事之前,想先说下什是安乐死。其实,安乐死意思并不难,就是它字面含义“平静死亡方法”。它是英语Uthanasia翻译过来。所谓“平静死亡方法”,不用说,指就是让身患绝症病人在濒临死亡时免受无尽痛苦,利用注射药物或其他方法,尽量减少病人痛苦,让病人在安乐中死去。据说——这种方法竟然在罗马帝国时代就已经非常盛行,托马斯·莫尔在《乌托邦》中也描述通过安乐死让人死亡事情。不知道日本自古以来有没有人探讨过安乐死,但被迫施行安乐死医生肯定不在少数。
从T医科大学毕业后两年间,直在内科教研室B老师指导下进修。之后回到家乡美浓深山H村,在那里开家诊所。朋友们都劝在东京开业行医,可压根儿就不喜欢城市氛围,最终还是选择悠闲山村生活。在这个偏僻小山村里有学问人很少,所以诊所生意十分兴隆,就连十里以外病人都会专门赶来看病。每天骑着马,往往要走两三里地去给病人看病。
在内科教研室实习期间,亲眼目睹许多临终前病人,由此开始认真考虑安乐死事情。常常想,在身患绝症病人临死之际,通过注射樟脑液等强心剂,让病人逐渐衰弱心脏勉强兴奋起来,无端延长患者痛苦,果真是恰当做法吗?在癌症患者临终之际,给他服用大量吗啡,完全消除他痛苦,让他平静地像入睡样死去,这对患者来说可是功德无量事情呀!其实,急性腹膜炎患者痛苦,是让人惨不忍睹。看着病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呻·吟挣扎样子,要是不狠下心来话,你是绝对做不出给他注射强心剂这决定。又如,患上脑膜炎后,病人会意识全无,只能感觉到剧烈疼痛,生还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让病人早点儿安详地死去,也是符合人道主义。
想人之所以害怕死亡,最主要原因是畏惧临死前痛苦,即所谓“临死之苦”吧。如果没有临死前那种无法诉说痛苦话,人们就不会那畏惧死亡。很多老人都会反复说想得脑溢血之类病猝然死去。人越临近死亡当然就越容易想到死事情,考虑到死亡这个事情时候,老人们肯定都是愿意安详地死去。据说罗马奥古斯都大帝在临死前也大叫“让安乐死!让安乐死”,如果换作是自己,得不治之症后,在临终前剧烈疼痛来临之时,肯定也会选择安乐死这种方式来逃避那种疼痛。很多情况下,其实是病人家属实在不忍心看着病人那痛苦,他们会请求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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