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紫苏仔细凝望水球,瞧片刻,突觉头昏眼花,周身寒冷。蚩尤见她脉搏异动,心跳血流都随着那笛声与水球节奏异常跳动奔走,大吃惊,急忙输导真气,反覆运转,晏紫苏面色方稍稍好转,胸脯剧烈起伏,闭目养神。
对岸那人素冠银带,白衣胜雪。脸如温玉,目似朗星,长须飘飘飞舞,是个神仙似人物。双手举墁,在唇下悠扬吹奏。曲调苍凉,悲郁顿挫。在他头顶四周,九块巨大石头随着陶埙韵律缓缓跌宕飞舞,白光闪耀,形成淡淡光柱。
蚩尤念力探扫两人,却如泥牛入海,空空荡荡。心中骇然,真元至强时,便如浩瀚虚空,深不可测。这两人难道竟是神级人物吗?
晏紫苏秋波方甫扫及白衣人,登时花容失色,急急传音道:“呆子,他是金族白帝白招
更无兴趣;但与拓拔野相处已久,耳濡目染,略知二。聆听片刻,大约分辨出那乐声乃是骨笛与陶埙。
骨笛声高越凌厉,隐隐带着阴寒诡异之气,合着那悲怆苍凉陶埙,在这苍茫月色下听来,更觉凄迷奇诡。
晏紫苏蹙眉道:“这骨笛声音好生古怪,像是用来驱使蛊虫神器。”心中微起寒意。驱蛊通常不必仰仗其他神器,但既用神器,必是极为凶险可怕蛊毒,又或是极为凶险可怕蛊阵。
两人驱鸟低飞,沿着通天河岸急速冲掠,追循骨笛、陶埙而去。
乐声越来越近,那诡异阴邪节奏令两人心跳不自禁地加快。隐隐地,听见阵阵暗哑叹息声,森冷妖异,仿佛有谁在耳畔吹气低鸣。晏紫苏心生寒意,紧紧地抓住蚩尤手。
掠过林海,逼近通天河穿行险崖山隘,那乐声越发清晰响彻。两人躯鸟俯冲,在林中落下。蚩尤将太阳乌封印,拉着晏紫苏手,悄无声息地在林间迤逦飞掠,循声而去。林间幽黑,月光斑斓漏下,遍地都是厚积落叶。两人生怕惊动吹乐人,足不点地,御空穿行。
屏息奔行两百余丈,那乐声已经宛如就在耳畔。将出森林时,腥臭扑面,眼前忽地亮,只见月光朗朗,大河奔流,两岸宽阔草地上各坐人,隔河相望。
坐在此岸那人身着斗篷黑衣,低首盘膝,脸容为斗篷所挡,瞧不真切。黑衣鼓舞,十指跳动,横吹支长约七寸七孔鸟龙肢骨笛。笛声阴冷尖锐,诡异森寒,四周草木随着笛韵起伏摇摆。
大河上黑光隐隐,水浪接连不断冲涌半空,收缩凝结为巨大水球,缭绕飞舞。每个水球中,似乎有万千黑色小虫缓缓蠕动。
蚩尤、晏紫苏心中大凛,那些黑色小虫即便不是九冥尸蛊,也必定是其他尸蛊幼虫。难道此人便是段聿铠所说“妖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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