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顿问道,斜目朝看来,眼中暗藏锋锐,他与萧独共同经历过三年前那劫,是最不信人。他是个不安全隐患,也许会趁机撺掇人心。
萧独正欲答话,把攥住他手,握紧些,他如此待,如当初将送上帝台,江山为聘,不仅需得让他信,更要让他军士们信。笑下,道:“如你们所见,朕确双腿残疾,但绝不是废人,否则,也不会与乌绝王坐在这里。昨夜朕与乌绝王促膝长谈,甚为投契,愿与魑国交好,共创太平盛世。朕身为国之主,断不会背信弃义,天地为证,日月为盟,朕在此立下重誓——”
话音未落,忽见人从队伍里走出,是个上年纪士兵。
“大王,不可信他!属下记得,数年之前,他刚刚登基,大赦天下,答应放归被困在冕国蛮人俘虏,其中就有乌兰女王,大王生母,在她将出北境之时,遭到——”
“诸位看着!”冷汗如雨,不待那老兵说完,立即把抽出萧独腰间佩刀,手起刀落,便将小指剁去小截,霎时,血如泉涌。萧独似乎当场怔
上下审视番,似见穿着萧独衣袍,瞠目结舌:“舅舅……大,大王,您这是……”
乌沙横他眼:“王可是有什要事要交待?”
“不错,”萧独从自己头上狼头毡帽间取下荆棘状金环,当下引来片哗然。
有些不安,扯扯他大氅,魑国内乱当口,他如此,容易弄得军心不稳。他却十分镇定,抬手,四周便立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如今霖国入侵,致国内乱,太后受制,二位王子叛降,实为奇耻大辱,霖国十万大军,以方五万兵力,难以抗衡。冕皇陛下方才为本王出谋划策,并愿御驾亲征与本王共抗敌军,以图二国日后交好,本王佩服冕皇陛下心胸开阔,谋略过人,又不计受俘之耻,反以德报怨,故本王也愿以大局为重,向冕皇陛下称臣,以示诚意。”
“大王,此举不妥!大王既俘这冕国皇帝,要挟他调兵不就行?为何还要向他称臣,这个废人,还能御驾亲征?”
说话那人便是那个先前冒犯过,名叫乌律光头汉子,眼下脖子梗得很粗,脸色很是不忿。萧独站起身来,面具虽掩住他神情,却感到浓重戾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是杀意。
“要挟他调兵?”萧独冷冷笑,“你以为,冕国将士会心甘情愿地为国之乱而冲锋陷阵,血洒沙场?还是会趁机来救他们被俘皇帝陛下?如此来,军岂不是腹背受敌?”
乌律哑口无言:“可是……”
“可是大王如何确定,冕皇陛下是真心愿助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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