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斗法分龙会（10 / 15）

，如今火神庙警察所里外两进，外屋明两暗，当中是堂屋，桌椅板凳摆得挺满当，灶头在东屋，西屋还没来得及收拾。李老道转来转去，瞧见西屋墙角扣四个鸡笼子，暗道声“怪哉”！

5.

火神庙警察所西屋四个鸡笼中扣什呢？咱们这个话还得往前说，原来头些日子天津城接连失火，巡警总局加派人手在城中巡逻站岗，临时抽调火神庙警察所张炽、李灿、杜大彪三个巡警。杜大彪还好说，张炽、李灿这俩坏小子出去巡逻，不讹几个就叫白巡，当天赶上有大饭庄子开业，他们二人出门没看黄历，运气可还真不赖，赶上买卖，互相递个眼神，让杜大彪在旁边等着，他们俩把手往身后背，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开饭庄子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最怕招惹混混儿和巡警，旦得罪这些人，时不时地来搅和通，买卖就甭干。老板看来巡警，忙把备好食盒递上去，里头有酒有菜，就是为打发这些人，不光赔笑给东西，还得个劲儿道辛苦。

张炽、李灿心说罢，还得说是城里头巡逻差事肥，做买卖也懂规矩，三岔河口就没这个章程。等到下差事已是傍晚时分，他们仨没回火神庙，找个没人地方，把食盒打开看，嚯！东西真不含糊，大鱼大肉实实在在，酒也是透瓶香，河边席棚俩大子儿碗散酒可比不。杜大彪见好吃，咧开大嘴傻笑，撸胳膊挽袖子抄起来就吃。张炽、李灿这俩坏小子可闲不住，成天无事生非，想不能让杜大彪白吃白喝，得拿他寻个开心，就对他连吹带捧，净拣好听说，简直把杜大彪捧到上天。说他勇力赛过金刚，铁刹庵扔水缸砸死五斗圣姑、三岔河口活捉大白脸，皆是等功劳，虽说是缉拿队差事，可也真给咱火神庙警察所长脸，天津卫老少爷们儿提起杜大彪，没有不挑大拇指，都说咱刘头儿是脚踏风火轮火神爷下界，你杜大彪是火神庙镇殿将军，也就是这会儿没赶上好时候，放在老时年间你这能耐还得？百万军中取上将之首级，定如探囊取物般，力拔山兮气盖世西楚霸王见你也不是对手。杜大彪听这番话大为受用，平时可没人这拍他马屁，杯接杯地喝酒。张炽见杜大彪喝得差不多，就在旁煽风点火：“大伙都说你膂力过人，有扛鼎拔山本领，不过要让看，他们说对是对，可还不全，你杜大彪不仅能耐大，胆子也大，俗话说这叫艺高人胆大，身上本领这高，胆量小得吗？头天跟李灿这说，你猜怎着，这小子居然不服。”李灿接过话头：“对，说到膂力，你杜大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