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岔河口分水剑到手,够你胡吃海塞八辈子。”说罢又掏出锭银子,吩咐邋遢李去趟铁匠铺,按他说长短粗细买个铁钩子,现打来不及,得买做好。邋遢李答应声,揣上银子抱着扁担跑下楼去,他也不傻,窦占龙是个走江湖,江湖上好人不多、坏人不少,谁知道窦占龙是不是想支开他,万趁他出去买铁钩子,拿上扁担来个溜之大吉,到时候财没发成,吃饭家伙也丢,这就叫“穷生*计、富长良心”。
书要简言,邋遢李跑去买个铁钩子,带回裕兴楼交给窦占龙。窦占龙也没闲着,吩咐跑堂准备大包烧鸡、酱鸭、猪蹄儿,大摞葱油饼,坛子老酒。二人仍是个骑驴个推车,直奔鼓楼。
天津城鼓楼没有鼓,却高悬口铜钟,因为钟声传得远,天鸣钟百零八响,晨五十四、暮五十四,也有板眼,所谓“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整座城楼分三层,层以青砖砌为方形城墩,四周各开个拱形穿心门洞,正对天津城四个城门,行人车马可以从底下过;二楼供奉观音菩萨、天后圣母、关圣帝君等诸多神明;三层形似城头,高悬口铜钟。看守鼓楼官称“老皮袄”,这个称呼怎来呢?以前看守鼓楼皆为老军,没什累活儿,只是天敲两遍钟,夜里打个更,给不几个钱。凡在上头巡夜打更老军,按例由官府拨发件皮袄,所以天津卫老百姓将鼓楼守军称为“老皮袄”。
窦占龙带邋遢李来到鼓楼,说是来二层神阁烧香还愿,摆出酒肉请几个巡夜老军大吃大喝,还人塞大锭银子,这是额外犒赏。守军平时没什油水,见酒肉和银子,乐得跟要咬人似,对窦占龙点头哈腰,连声道谢。窦占龙自称当年许过桩愿,悬挂铜钟那条绳钩子已经用那多年,说不准哪天会断掉,因此他请人打造个上好铁钩子,想将旧绳钩子换下来,这也是功德件,万望上下通融则个,遂他心愿。几个守军喝得天昏地暗,还得许多银子,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哪还有不应之理,况且又是桩好事,不觉得这有什不妥,众人齐动手,换下绳钩子给窦占龙。
如此来,窦占龙又得个绳钩子。邋遢李头雾水,又是酒肉又是银子,只换来悬吊铜钟绳钩子。要说鼓楼上这口大钟真够个儿,上铸瑞兽云龙,倒覆莲花,挂钟绳钩子可太寒碜,虽说够粗也够结实,但是年头太久,已经变色、起毛,无非俩大子儿捆烂草绳,这玩意儿哪儿没有啊?
窦占龙走南闯北到处憋宝,怎会干赔本买卖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