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顺章闻言笑笑,倒是让她这个梗给逗笑,很高兴,但不知为何,就是不太想说话。
平章政事嘛,当然是宰相,国务院总理副总理那级大官,但她画上这老叟却穿得宽袍大袖且破破烂烂,手里拿着根钓竿,腰里还别着酒葫芦——寒山竹林,野叟垂钓,几尾野鲤换酒钱,当然是千百年来文人画家们最喜欢野趣,但加上平章政事、平章沽事、平章事这个点,下子就妙趣横生。
对于心中只有快乐人来说,身处山野,钓得几尾鱼来换酒,就已经是他天下大事,足以跟宰相们处理那些国家大事相提并论。
且不论画本身水准达到什层次,光是这个想法,就蛮赞。
但这个时候,韩顺章也不知道是想到什,开始还笑笑,但随后,他面容就枯寂下来,眉间脸上,带着些莫名阴霾。
下公交车,往自己租房小区走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在作祟,韩顺章觉得自己脚步,有些格外沉重。
等来到楼道门口,爬上六楼,钥匙都掏出来,犹豫下,他又塞回口袋,扭头走上楼顶天台,点上根烟。
七月,夏天,上午十点多,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天台上滋味可想而知。
根烟抽到半,他T恤衫就已经湿斑斑点点。
等到根烟抽完,拿脚在烟头上碾来碾去好半天,他这才扭头回家。
他知道,朱明昱是有才华,当然,她国画未必是什登高凌绝顶,但她在美术、在美学上,真是很有才华那种人,在她那里,再平淡东西,都能被玩得妙趣横生,再普通路子,她总能玩出让人眼前亮新梗。
片刻之后,他勉强笑笑,道:“不错,这个回头不能随便谁要都给啊,这张画少说值个十万八万!”
朱明昱闻言哈哈而笑。
笑过之后,虽然画面还有些尾巴没处
打开门第眼,就看到朱明昱正在伏案作画。
室厅小房子,还不到六十平米,画案实在是没地方摆,所以干脆不要电视,沙发也只有最简单对,摆在角落里,其余空间都腾出来给朱明昱摆下张硕大画案。
大风扇噗啦噗啦转着,屋内很阴凉。
朱明昱情绪明显还在画里,看见他回来,只是抬头看眼,下意识般地问声:“回来啦!”就又伏案,继续作画。
“嗯。”韩顺章答应声,放下钥匙,换鞋,走过去,站到她身侧,看片刻,朱明昱处理完手上几笔,很得意地扭头看过来,巧笑倩兮地耍宝,“怎样?准备给它起名就叫‘平章沽事’,或者叫‘钓酒’,呃……哈哈,叫‘平章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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