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周医生轻轻地叹口气,“治疗第步,就是取得病人信任。如果连这步都迈不出去,那是绝对不行。无论如何,请您更努力点。”
这应该怎努力呢?
厉骞坐在医院外等待用长凳上,面喝着随手买廉价咖啡,面皱眉思考——咖啡口感既苦涩又过于甜腻,难以下咽,恰如他现在进退维谷处境。
该说是进展快呢,还是慢呢?
用积极方法考虑,他最少是把苏麟带回家,不用每天担心苏麟流落在外,风餐露宿,影响健康;然而如果稍微消极点,脑子里便个连着个冒出各种各样问题……这些问题彼此联系,互相交织,成为张细密网,把他困在其中,动弹不得。
这位专家姓周,为人端方,治学严谨,态度也很温和。
面对厉骞时候,并不像平常人那样,因为厉骞身份和财富高看他眼,而是把他当做最平常病人家属——甚至因为年龄关系,很明显地把厉骞当成小辈:
“厉先生,你着急和忧虑能理解,但现在这样情况,病人不来,只是你来,也实在没有办法下诊断。”
他很耐心地把之前曾经向厉骞解释过事情,用更加简明易懂,也更柔和方式,重新向厉骞解释遍——
现在这个症状,有可能是因为颅腔内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也有可能是因为心理原因,在没有具体检查之前,没有办法判断,因此也不能对症下药。
他也知道周医生话是对。
应该尽早让苏麟来就医。
可是这样提议,这两个人没有确定关系之前,他已经提三四次,苏麟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每次说起,就马上会岔开话题。
现在两个人确是确定情侣关系,但他对于能不能问苏麟这样问题,心里却更没底——
只是对工作提点意见,苏麟就
“脑部诊断是非常精密,不可能像以前书里面描写那样,悬丝诊脉,”周医生晓之以理,“更不要说,这样单纯描述症状。没有见到病人之前,最多只能安慰你,不能贸然开始治疗。”
作为个令人尊重长者,周医生相当会安慰人。
然而这对于厉骞并没有什用——他在苏麟面前,好歹能表演出沉稳冷静姿态,可到医生面前,就露出惶惶不可终日马脚,在椅子上刻也坐不稳,换五六个姿势,忍不住遍又遍地问:“那现在该怎办好呢?”
“说服病人,尽快来就诊。”周医生语气很温和,但有种不容拒绝力量,“尽量不要刺激他,小心情况恶化。”
“但如果……”厉骞发愁地皱着眉,“他不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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