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地扑向这股清香,继而在惊恐之中短暂地晕厥过去。几乎就在他晕厥时间里,另位走投无路扑盗营士兵也从山坡上栽入安春香丛中,只不过他在坠落瞬间,并不知晓这种矮小灌木对于铁甲蚂蜢来说竟是如此望风披靡。
这时候,逃出生天两人全然抛弃不同阵营间芥蒂,对于天降赦免感激让他们紧紧挤靠在起,继而在荆棘遍地安春香丛中长跪不起……危难过后,两人相互扶持跌跌撞撞地逃离江心岛。清晨,在与伙因避战祸而藏至山林间乡民们相遇之际,他们得到暂时温饱。但是,恐惧并没有就此弥散,涌动在他们胸间感激,使得他们在劝慰乡民不要擅自登岛时展现出前所未有真情流露。接着,两人在走出乡民们视线以外条三岔路分道扬镳。
此后,那名扑盗营士兵开始漫长漂泊无依生涯。他如同那个动荡年月所有人样忍受着战祸带来颠沛流离,继而在日渐颓败这片土地上消耗着自己余生。只是时间并没有抹掉他对江心岛谷底那艘沙船好奇,岁月沉沙磨去他为之颤抖恐惧,而那沙船影子却越发变得明亮而耀眼起来。于是,他只能在喋喋不休絮叨中向他后人不厌其烦地讲述关于沙船每个细枝末节,以此来填补那无可抗拒风烛残年所带来空虚之情。结果,这桩匪夷所思事件几乎与家族生长速度相仿,它们在口口相传中表现得生机勃勃,不可遏制地干掉票票岁月。
但是,岁月在哗哗啦啦地流走之时,并没有将整桩往事就此搁置。就在那场战争结束后第十个年头,端锡圭脸颊之上开始出现惨白斑驳,端望龄体内蛇血之毒,终于在脉相承血肉里潜藏数年之后爆发开来,它们爬行速度快如闪电,无可逆转地让端锡圭被迫放弃计划已久迁徙——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然在将军留下那封充满褶皱信函里找到青黄之瞳背后隐藏所有谜底,而清廷消亡也意味着这桩事情再无追寻下去必要,这意味着他完全可以离开魁岭。只是,如此惨不忍睹面容怎能再归故土?
对于完美有着偏执热爱端锡圭,当然无法容忍自己脸颊这般难以见光。因此这突如其来变故让他最终毅然选择留在这片偏僻土地之上。接下来无数个日日夜夜,足不出户端锡圭开始重新走起端望龄旧路。魁岭乡民们不时地看到些牛车马车光顾这座宅第,这些风尘仆仆车辆来去匆匆,留在宅第,却是堆积得满坑满谷医书。端锡圭深埋在这些故纸堆里通宵达旦地阅览,以求能找到服治疗蛇血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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