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第。终日浓烟里遍布着清军士兵们进食声和粗俗谩骂。这些嘴巴在越发咀嚼间开始让端锡圭捉襟见肘,他不得不看着自己房屋被逐搬空,直到他在个晴朗午后拔出父亲留下那把短刀。
这把追随端望龄半生短刀使得那个午后获得短暂宁静,清军士兵们在片目瞪口呆中感受着刀刃所散发出光亮,他们惊讶于这把短刀名贵,甚至有名士兵薅下撮头发试图去展示它吹毛利刃。然后,他们看到统领这支部队将军走向短刀,他宽大身躯不可遏制地遮挡涂抹在端锡圭身上阳光。端锡圭在将军伸出手指上看到种熟悉坚硬,强烈压迫感让他即刻就想起父亲讲述副都统时赞叹之情。
在接下来时间里,端锡圭和两鬓斑白将军开始长久促膝交谈。对于各自先辈追忆让两位后人在感叹不已里重现当日情景。清军士兵们听到爽朗笑声和温和应答隐隐透过花窗飘散出来,这让他们因为战事度紧绷神经突然松弛下来。然而,战火并未因此停止蔓延,就如同滚滚乌云已然悄悄爬满黄昏,数艘梭船载着几十名倭奴正在向江心岛蠢蠢欲动。于是,这突如其来变故最终导致惨剧发生——进犯倭奴和保卫清军士兵全部葬身于铁甲蚂蜢凶猛袭击。而端锡圭在接踵而至战役中再也没有听到关于将军任何消息,他唯留存,就只有将军在开拔之前交给他那封珍藏已久信函。
应是在更早些时候,另外两支队伍也开始对江心岛秘密勘察。作为辽东古老行帮之木帮,他们终年在江水之上往来漂泊,耳目众多,几乎没有什事情可以逃过他们敏锐眼睛,他们对于风吹草动洞悉就如同站在船头分辨水线样游刃有余。因此,谷底那艘爆马子木沙船里究竟藏着什东西,对于这些急于摆脱终年劳作莽汉们实在是无法舍弃诱惑,万是整船金银珠宝呢?基于同样因由,两支队伍里余下那支也在为这个春秋大梦摩拳擦掌,这支惯于搜刮民脂民膏队伍,虽然美其名曰“扑盗营”,但在暗地里干全都是见不得人勾当。他们不会对伸至嘴角机会置若罔闻,更何况此刻已然有木帮觊觎其后。因此,在那个黑如熊皮夜晚,两支心怀鬼胎队伍就这样双双走向那片象征着死亡禁地。
然而,或许是天不绝人,两支队伍在遭遇铁甲蚂蜢攻击开始疯狂逃窜时,支离破碎地掺杂在起。其中名木帮中人在绝望之际嗅到股淡淡清香,这让他隐约想起这支古老行帮里口口相传某些经验之谈,于是他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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