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也绷不住,既然露馅儿,就干脆捂着肚子蹲下来,笑得肚子痛。
“……”郑凡。
……
狼崽子正在趟又趟地给前面运送着箭矢,小胳膊小腿儿地力气还挺大,来回奔波点都不觉得辛苦样子。
小剑童则默默地坐在旁边看着,
当然,这种夕阳下骑士出场来拯救自己幻想,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是不可能说出来,否则自己身边魔王们肯定会先笑岔气。
“噗哧!”
身边阿铭忽然喷出血。
当然,喷出肯定不是他血,而是刚刚喝下去。
郑凡扭头看向阿铭,
“只是在担心,们路,到底在何方。”
“主上,路就在……”
“如果你要回答路在脚下话,就闭嘴。”
阿铭闭嘴。
再抬头,郑凡看见被夕阳染红晚霞,心里忽然有些感慨,这个场景下,似乎应该出现名骑士,来解救自己。
郑凡深吸口气,
只觉得肺部之中,有着满腔抑郁,难以发泄。
如果说晋皇是彻底玩儿脱,失去切资本话,那郑凡本人,其实更像是软刀子割肉。
伴随燕军南下乾国,路征战,自己麾下兵马不断地损失,本以为攒够资历,也看见去做方城守种田发展希望,却又莫名其妙地落在这座坞堡中,打这场莫名其妙地守城战。
昨晚夜袭和白天攻城,晋军是没能打进来,但郑凡麾下损伤,其实也不小。
终于,
她忍不住,
问道:
“你不累?”
狼崽子擦擦
阿铭掏出张手绢,默默地擦拭着嘴角,道:
“最近血喝多,有点涨。”
而这时,郑凡心里忽然传来樊力声音:
“俺觉得那不是骑士,应该是至尊宝。”
郑凡这才意识到,瞎子心灵锁链并没有关闭。
人总是会在这种环境下情不自禁地幻想,尤其是被重兵围城之际。
可以说,若非郑凡手下都是精兵,不是那种新兵或者溃卒充数,此时这座坞堡,可能早就破。
坚守,是能坚守下去,郑凡相信瞎子心理辅导工作。
但燕国那边,到底会不会派出援兵过来?
因为现在连郑凡都能看出来,这个晋皇,其实已经没什用处。
所有家底子,都在这儿,用点少点,就像是后世人举债借钱开家火锅店,每天利润是负数。
这真是种煎熬。
“主上,天无绝人之路。”
阿铭边漫不经心地安慰边继续喝着水囊里液体。
其实,魔王们比郑凡想得开,到底是经历得多,格局不同,对于“付之炬”和“东山再起”认知,和郑凡不在个水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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