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
点体面。
说完，
郑凡躬身告退。
只留下晋皇个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嘴唇微颤。
离开
屋子，
“陛下，末将不想去分辨，您是真疯还是假疯，末将只是想说，如果您是真疯，那也是您
幸事，若是现实太残酷，能活在梦里，也是种幸福。
若您是假疯，末将是真觉得没必要，局面已然这般，下面人，不会在乎您，上面人，也懒得在乎您。
这并非是因为您演得好，而是因为，您已经沦为舞台上角儿，演得再逼真，也终究失去登堂入室资格。”
晋皇双目怒瞪，盯着郑凡。
这个时代，戏子没有社会地位，被世俗普遍认为是下等人。
郑凡不知道是，在晋皇离开燕京返程时，赵九郎曾和自己幕友们评论这位自开南门晋皇。
说他若是生在王朝中期，倒是有可能成为个中兴之主，因为他不缺果敢狠辣坚决，甚至还有着股子不畏窠臼气势。
只可惜，这样子人放在王朝末路，不折腾还好，旦折腾，只能将最后点儿元气给榨干，然后死得更快。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可能就是晋皇。
郑凡默默地起身，他没兴趣去接受晋皇送予自己赏赐，来，自这个世界苏醒，哪怕身边有魔王们给自己创造不错条件，但在“欲”这层面，郑凡直很克制。
晋皇，这是疯？
眼前这幕，让郑凡情不自禁地想到《天龙八部》大结局时慕容复。
王朝之梦，真只剩下场梦。
不过，许是因为接触不多原因，郑凡心里倒是没多少唏嘘感觉。
归根究底，还是个人成功，不仅仅要依靠个人奋斗，也需要看历史进程。
郑凡这话意思，就是陛下，您已经没那个身份和资格，没必要。
也不管晋皇是听得进去还是听不进去，
郑凡自顾自地继续道：
“其实，真不如给自己留个体面。”
给晋国，
最重要是，身边有四娘陪伴，对外头这些庸脂俗粉，本就没多大兴趣。
郑凡拱手向晋皇行礼，
道：
“陛下，末将是燕臣。”
晋皇微微皱眉，道：“朕知道，但朕大晋，可以给你更多，在以后，爱卿可以成为
大晋大柱国，成为大晋天下兵马大元帅！”
比起燕皇，比起乾皇，甚至比起那些正在夺嫡诸位楚国皇子，
晋皇虞慈铭开局，
真是差到不能再差。
如果按照历史大势地发展，三家分晋，肯定是种必然，他所做，无非是坐在那个位置上奋力挣扎罢。
曾经，他看见过希望，然后，希望背后，是更深刻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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