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冲锋
身影，赵半括突然间涌上热血，抓着枪，很想也跟着冲上去。但是又
发炮弹打消
他念头，他耳膜已经被震得听不清声音，嘴里全是泥。这时长毛拉他把，喊道：“傻愣着干吗，快走，咱们领赏去。”
赵半括点头，看见长毛脸上是狂喜表情，显然是熬这
久，他终于熬到头。他心里也高兴起来，忽然听到声枪响，既不像冲锋枪也不像1911，之后，长毛胸口猛然爆出团血雾。
作为机械师赵半括从来没听过这种枪声，对他来说，从喷出血雾那刻起，时间开始变得扭曲。事后他无数次回想起这个场景，只能记得很多几乎定格慢放画面。他根据这些残存记忆碎片拼凑出当时情景，却不由自主想起个问题：当愤怒过极限以后，为什却什感觉也没有？
他好像是喊长毛声，但他并不确定，因为那声枪响之后，他任何声音都再没有听到，耳中是片恐怖寂静。
长毛倒下之前，手里枪吐出火舌。那刹那他好像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惊诧愕然情绪，依然
听见军曹闷哼声，从他身上被拖开，赵半括马上爬起来，就看见几个远征军已经把军曹放倒在地，身边枪声四起，无数个从阵地里冲出来战友从他们身边蜂拥而过。
看来是远征军反攻，乱群中，长毛对着赵半括大吼：“菜头，你没事儿吧！”边喊着边避过冲锋人群，向他跑过来。
赵半括也挥手大叫：“在这儿！”话音未落，颗炮弹在身边炸开，片人全都被炸翻在地，等他再次爬起，就看见冲锋人群已经杀到另外个区域，喊杀声震耳欲聋。
长毛灰头土脸地跑过来，说要趁着机会绕到指挥部，突然声断喝响起：“你们他娘怎还在这儿！”
赵半括回头看，队远征军正快速地向山上冲去，为首个军官盯住他：“快给
上去！”
赵半括刚想解释，军官好像看到军曹和上尉他们，马上挥手，所有枪都指过来。赵半括心说要糟，大叫着说道：“长官，他们是俘虏！身上有情报！是新三十八师！”
军官摆手，说道：“三十八师怎会在这儿？！”
长毛就在边说道：“们刚从野人山出来。”
刚说完，发炮弹直接打在山坡上，碎石和泥到处崩飞，把他们砸得抬不起头来。军官大骂声：“奶奶个熊小鬼子！”挥下手：“给上！把山头给抢下来！”
后面人开始往山上猛冲而去，军官转头又快速地说道：“你们，把日本人往西边带，要不就就地枪毙。”说完，自己也冲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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