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在那个房间。依然万籁俱寂。
(时机到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表情上平添一副笑容。
**笑了。
自己早就清楚那个男人——飞龙想一的栖身之处;可对方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没什么,我不要紧。”
“真不要紧吗?”
“嗯。”
“那就好……都这时候了啊。”
架场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随即将扔在桌上的烟盒放回口袋,慢吞吞地站起身来。
……黑色的一双……
……君!
……君!
……君!
……君!
“以前你经常请假。”
架场眯起双眼,用大拇指敲得桌子一端咚咚响。我幽幽望着他那双褐色的双眸,突然,后脑一阵发麻。
……风。
那是种奇怪的感觉。
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自颈部一带酥麻麻地直通头顶。
那是与恋爱、结婚等绝缘的生活。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但我也没有因此而过分自卑,母亲也从未提及此事。我觉得今后恐怕还是如此吧?
仿佛要一举填补这十几年间的空白一般,架场问了很多问题,例如我现在都画些什么画,有没有开个人画展,为什么要搬家到京都来,等等。对他接二连三的提问,我一一做了回答。
“话说回来,你继承了那么大一份家业,那个遗产税什么的,是不是很麻烦啊?”
我向堆满烟头的烟灰缸中弹了弹烟灰,认同地说道:“是吧,似乎是处理了不少名下的土地什么的。”
“‘似乎’?我们说的可不是别人的事儿!”
无须焦
“我还有个地方要去,告辞了。啊,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他从钱包中摸出一张绿色名片,递给我。
“随时保持联系啊。反正我下午都在研究室里。过几天我想去你那儿一趟,方便吗?”我也站了起来。
“没问题,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1
深夜。
“飞龙君?”
我被架场喊回了神。
“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呢?烟灰都掉了。”
“啊,对不起。”
我用力摇摇头,弹掉弄脏裤子的白色烟灰。“你没事儿吧?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
……血红天空。
什么?那是什么?我不知所措。很快——眼前的现实缓慢摇摆,突然之间——
……簇簇怒放……
……随风摇曳……
……
“我一直住着院,索性把这些麻烦事全权交由母亲处理了。连搬家什么的,也都是母亲做主。”
“令堂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以前她上过班,不过搬来这里之后就没再工作了。不过,她还得照看那幢洋馆以及各处尚未处置的土地。”
“哦——你的身体已经好了?”
“嗯,还凑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