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更严肃,声音更缓慢,接着道:“尤其是不要为个女
傅红雪忽然打断他话,大声道:“不是条好汉子。”
薛大汉皱眉道:“谁说?”
傅红雪道:“说。”
他又灌下这碗酒,重重地将酒碗摔在地上,咬着牙道:“根本就不是个人。”
薛大汉笑,道:“除你自己之外,保证别人绝不会这想。”
但痛苦还是在心里,刀也还是在心里!
薛大汉看着他刀,忽然道:“杀错人并不是什不起事。”
沉默。
薛大汉道:“江湖上英雄好汉们,谁没有杀错过人?”
还是沉默。
他咬着牙吞下去,勉强忍耐着,不咳嗽。
可是眼泪却已呛出来。
薛大汉看着他,道:“你以前从来没有喝过酒?”
没有回答。
薛大汉也没有再问,却又为他倒碗。
手,也认得这声音——薛大汉岂非也正是坚强而干燥人,就像是个大核桃样。
“为什不能喝?”
“因为这酒不配。”
薛大汉另只手里正提着大缸酒,他将这缸酒重重地放在桌上,拍碎泥封,倒两大碗。
他并没有再说什,脸上神色既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
傅红雪道:“那只因为别人根本不解。”
薛大汉凝视着他,道:“你呢?你自己真能解自己?”
傅红雪垂下头。
这句话正是他最不能回答。
薛大汉道:“们萍水相逢,当然也不敢说能解你,但却敢说,你不但是个人,而且是个很不起人,所以你千万不要为任何事而自,bao自弃。”
薛大汉道:“不说别人,就说袁秋云自己,他这生中,就不知杀错过多少人。”
傅红雪端起面前刚斟满酒,又口气灌下去。
他知道薛大汉误会他痛苦。他更痛苦。
他刚杀个无辜人,心里竟似已完全忘记这件事,竟只记着个女人。个背弃他女人。
薛大汉又为他斟满碗酒,道:“所以,你根本不必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知道你是条好汉子,你……”
第二碗酒滋味就好得多。
第三碗酒喝下去时候,傅红雪心里忽然起种很奇异感觉。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桌上昏灯,仿佛已明亮起来,他身子本来是僵硬,是空,但现在却忽然有种说不出奇异活力。
连痛苦都已可偶尔忘记。
他只是将自己面前碗给傅红雪。
傅红雪没有拒绝。
现在已连拒绝别人心情都没有,他只想醉。
谁说酒是甜?
又苦又辣酒,就像是股火焰,直冲下傅红雪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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