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佳点点头,道:“这花园里就不错,你们无论从什地方倒下去,保证都定倒在花下。”
但这时忽然听见有人在笑。
是路小佳在笑。
不知道什时候,他已出现在窗口,正伏在窗台上笑。
他笑声中,仿佛永远都带着种无法形容讥诮和嘲弄之意。
傅红雪心沉下去,他本来纵然还有线希望,现在希望也已完全断绝。
这切,全都是为个女人,为个跟那马车夫走入客栈中女人。
“算,算,算……”
拔刀又如何?
死又如何?
爱情和仇恨同时消灭,生命也同时消灭,岂非还落得个干净?
把握样!
他知道傅红雪只要拔刀,就得死于刀下,也正如以前他只要拔刀,别人就得死在他刀下情况完全样。
这是种多可怕变化。
这种变化是谁造成?是怎样造成?
情是何物?
路小佳带着笑,道:“美酒盈樽,美人如玉,你们难道就准备在这里拼命?”
薛大汉道:“杀人难道还要选地方?”
路小佳道:“当然要。”
他微笑着,又道:“杀人比你们内行,可以保证,这里绝不是杀人地方。”
薛大汉道:“你要替们选个地方?”
个人若在如此痛苦和羞辱中还要活着,那无论为什原因也不值得。
他已决定拔刀!
黄昏。
秋云低垂,大地苍茫。
傅红雪已准备拔刀。
傅红雪没有拔刀。
他不能拔刀。
因为他刀似已不在他手里,而在他心上!
他心正在滴着血。
痛苦、悔恨、羞辱、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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