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汉已站起来,就像是个巨神般站起来。
“难道现在你已不敢拔刀?”
他声音中不但充满讥诮,而且充满自信。
因为他很解傅红雪武功,更解傅红雪这些天来失去些什。
他已有把握。
“现在你已不能说这句话,已不配说!”
傅红雪霍然回头,连眼睛都已变成血红,可是他总算看到薛大汉真面目。
薛大汉冷笑,道:“今天你若不留下这柄刀,只怕就得留下你头!”
“留下你头!”
原来薛大汉对傅红雪所做切事,就是为等着说这句话。
薛大汉道:“你是不是没钱付账?好,留下你刀来,就放你走!”
“留下你刀来!”
傅红雪耳畔仿佛响起声霹雳。
“留下你刀来!”
傅红雪人似已完全崩溃。
他走得更慢,因为他腿似也有些麻木。
薛大汉突然道:“你想走?”
傅红雪道:“……已该走。”
薛大汉道:“你欠酒账呢?”
傅红雪闭着嘴。
?”
少女嫣然道:“因为他是薛大爷客人。”
薛大汉道:“不错,他是客人,可以请他两次,但你总不能要请他辈子吧。”
少女吃吃笑道:“当然,他又不是薛大爷儿子,薛大爷凭什要请他辈子。”
薛大汉冷冷道:“以前请他,因为觉得他还像是个英雄,谁知道他竟是个专吃白食狗熊,连点出息都没有。”
这种把握正如傅红雪刀刺入袁秋云胸膛时
原来这本就是个阴谋。
刀还在手里,傅红雪还是随时都可以拔出来。
可是他已完全丧失那种刀置人于死自信,那奇妙自信。
因为他勇气、尊严和自信,都已倾入酒中。
“拔你刀!”
薛大汉脸上却带着种恶毒狞笑,现在他才露出他真面目。
又不知过多久,傅红雪才从他紧咬着齿缝中吐出九个字:“谁也不能留下刀!”
薛大汉大笑。
“这句话如果是你以前说也许还会相信,只不过现在……”
“现在怎样?”
他无法回答,也无话可说。
薛大汉道:“前三天账,可以请你,但后面十天……”
那少女立刻接着道:“后面十天账是二千八百五十两。”
薛大汉道:“你听见没有,二千八百五十两,你不付清就想走?”
没有回答,还是无话可说。
傅红雪全身又已因羞愤而发抖。
可是他只有忍受。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别人确没有理由请他喝辈子酒。
他用力咬着牙,慢慢地站起来。
他左腿先迈步出去,右腿再慢慢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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