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走过门外
草地，草地已被露水湿透。
花满楼道：“可是
……”
上官飞燕说道：“让走吧，只要知道你还好好地活着，就已心满意足
，否则你就是对不起……”
她声音已愈来愈远，突然消失。
黑暗，花满楼忽然发觉自己已陷入无边无际黑暗与寂寞中。他知道她
定有不得已困难和苦衷，所以她才会走。
但他却只有呆子般站在这里，既不能帮助她解决困难，也不能安慰她痛苦，就正如他刚才只有眼看着石秀雪死在他怀里。
不是，你们根本不会被牵连到这件事里，你若出什
事，叫怎能活得下去！”
她紧紧地抱着他，全身都在颤抖着，她呼吸芬芳而甜美。
花满楼忍不住张开双臂，要去拥抱她，可是石秀雪尸体还在他身旁，这多情少女，刚才就是死在他这双手臂里，现在他又怎能用同样双手臂去拥抱别人？
他心里充满痛苦和矛盾，他想控制自己情感，却又偏偏没法子控制。
他再想去拥抱她时，她却忽然推开他，道：“意思，现在你想必已明白。”
“究竟算怎样个人？究竟算什？”他耳旁仿佛有个声音在冷笑道：“你只不过是个瞎子，没有用瞎子！”
瞎子生命中，本就只有黑暗，绝望黑暗。
他握紧双拳，站在四月晚风中，忽然觉得人生并不是永远都像他想象中那美好，生命中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悲哀和痛苦。
他实在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解脱。
四月本是燕子飞回来时候，可是他燕子却已飞去，就像人们青春样，去永不回头。
花满楼道：“不明白。”
上官飞燕道：“不管你明不明白，……都已要走。”
花满楼失声道：“你要走？为什要走？”
上官飞燕道：“也不想走，但却非走不可！”
她声音里充满痛苦和恐惧，接着道：“你若是还有点对好，就不要问为什，也不要拉住，否则你不但害你自己，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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