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句,句,像是说得很起劲
她喝得愈醉,愈觉得连城璧可怜。
个冷静坚强人突然消沉沦落,本就最令人同情。因为改变得愈突然,别人感受也就愈激烈。
直到这时,风四娘才知道连城璧也是个有情感人。
萧十郎似也醉。
本已将醉时,也正是醉得最快时候。
连城璧又笑笑,道:“因为现在才知道从来也没有完全得到过她。”
他笑得很酸楚,却又带着种说不出讥诮之意,也不知是对生命讥诮,是对别人讥诮,还是对自己?
萧十郎沉默半晌,字字道:“只知道她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事。”
连城璧瞪着他,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大笑着道:“什对不起?什对得起?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事,人们又何苦定要去追寻?”
萧十郎厉声道:“你不信?”
她更痛苦,更矛盾,已无法躲避,更无法解决。
她只有死。
死,本就是种解脱。
可是,她绝不会白白地死,她死,定有代价,因为她本不是个平凡女人,在临死前,定会将羞侮和仇恨用血洗清。
萧十郎拳紧握,因为他已明白她用心,他只恨自己方才为什没有想到,为什没有拦住她。
连城璧喃喃道:“萧十郎,本该杀你……”
他忽然站起,拔剑,瞪着萧十郎。
可是他连站都站不稳,用力抡剑,就跌倒。
风四娘赶过去,想扶他,自己竟也跌倒,大声道:“他是朋友,你不能杀他。”
连城璧咯咯笑道:“本该杀他,可是他已经醉,他还是不行,不行……”
连城璧骤然顿住笑声,凝注杯中酒,喃喃道:“现在什都不信,唯相信,就是酒,因为酒比什都可靠得多,至少它能让醉。”
他很快地干杯,击案高歌道:“风四娘,十郎,将进酒,杯莫停,会须饮三百杯,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个人酒若喝不下去时,若有人找你拼酒,立刻就会喝得快。
连城璧已伏倒在桌上,手里还是紧握着酒杯,喃喃道:“喝呀,喝呀,你们不敢喝?”
风四娘也已醉态可掬,大声道:“好,喝,今天无论你喝多少,都陪你。”
他恨不得立刻追去,用自己命,换回她条命。
可是现在还不能,这件事他必须单独去做。
他不能再欠别人。
连城璧目光已自远方转回,正凝注着他,缓缓道:“直认为你是个可怜人,但现在,才知道你实在比幸运得多。”
萧十郎道:“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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